周琴把这件事从头到尾想了好几遍,终于有了一点头绪,“小凌他爸想再婚,小凌不同意,所以他离开了衡水来到首都,跟你在一起。”
事实远比她想象的要更复杂,再回忆这些事江越的心情都不由沉重两分,他说:“姥姥,如果只是这样就好了,对小凌来说最不能被原谅的就是欺骗和背叛,贺叔叔这两件事都做了,并且不止一次。”
周琴心里猛地一沉。
“你猜到有个女人,这是正确的,但那是个有身孕的女人,她肚子里的孩子是谁的,我这么说姥姥你应该能猜出来,为了那个孩子,贺叔叔第一次动手打了小凌。”
周琴表情逐渐变得空白。
江越感同身受她的震惊。
“那孩子生下来了?”
“早产去世了。”
剩下的就不用他再多说了,只是有一件事他不放心,“姥姥,这件事对小凌来说已经过去了,我希望你即使知道了也不要回去问他,我不想他有一点不高兴。”
周琴在店里坐了好一会儿,江越不知道她在想什么,只是留给她足够多的时间让她平复心情。
直到贺凌睡醒了给他打电话,问他在哪。
“我和姥姥在吃锅贴,你想吃吗?我带一份回去。”
“我不想吃,吃完了快回来。”
“好,桌上有绿豆粥你喝了吗?那是姥姥特意煮的。”
“喝了。”
“我现在回去。”
江越挂断电话和周琴离开锅贴店。
刚才在店里周琴已经把自己整理好了,回家后自然没让贺凌察觉出异常。
她没有在首都多待,甚至没来得及吃上贺凌煮的面,中午吃完饭就提出要走了,不管江越怎么劝她都要走,还说自己已经买好回去的车票了,实在不舍得退票的手续费。
贺凌以为她是住不惯,周琴执意要走他也不好强留,和江越一起送她到高铁站,答应她春节一定会回去看她。
从首都的高铁站回到老家中途需要换乘列车,周琴来也是这么来的。
但她回去的中途却改换了目的地,她在候车大厅内找穿制服的年轻人帮忙,要最近一班列车去衡水,一番波折后最终顺利改换了路线,坐上了直达衡水的列车。
她走出衡水高铁站时外面天已经黑了,老太太提着包佝偻着背,第一次不心疼打车钱坐上一辆计程车。
天黑后依然喧嚣热闹的城市川流不息,周琴走在小区的路灯下,越是靠近女儿生前住过的房子她的心跳就越快,快得她的手腕止不住微微发颤。
她不是接受不了贺明楼再婚,毕竟无论如何她女儿确实离世多年,这些年贺明楼一个人把贺凌拉扯大她也看在眼里,能理解他当爹又当妈的不容易。
但他千不该万不该,不该有了小凌还要再生一个孩子,不该为了那个孩子对贺凌动手。
仅这两件事周琴就已无法原谅贺明楼,她是老了,不是死了,她还在贺明楼就敢这样对她的小凌,甚至那亲家杨卉,知情的还有脸给她打电话骂她外孙,他们姓贺的是以为他们江家好欺负吗?
周琴走到A幢楼下时早已是怒火中烧,她吃斋念佛多年,在佛经熏陶下有信心不论遇到什么事都能心如止水,海阔天空,但她现在满心都是业火,佛祖来了都没用。
她放下自己的行李和
搜索的提交是按输入法界面上的确定/提交/前进键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