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贺凌冷冷地推开他的手,他再伸就抬手打开,打得他手背通红也不心疼,眼神警告让他回去躺下。
自从郭杰涛他们离开后,贺凌就没再开口说一个字,江越被他的沉默折磨得坐立难安。
“老婆,你跟我说说话吧,说什么都好,你生气你可以骂我,打我也行。”
江越拉起他放在大腿上的一只手甩自己的脸,无力的手指却毫不配合。
“我真的只是怕你担心才不想告诉你,因为这没有那么严重,我就算晕过去了也会很快就醒来,不会有什么后遗症的,你看我一点伤都没有。”
贺凌无动于衷,冷漠地闭眼靠墙休息,无论江越跟他说什么都不理会。
他的冷漠和无视把江越伤得不轻,眼神难过得好像快哭出来,他垂眼去拉贺凌环在胸前的手,但没一秒就被挣开了。
他再拉贺凌就再挣。
最后贺凌嫌他烦,冷着脸起身往外走。
病房门刚打开一条门缝,江越已经迅速地冲上前用自己的身体挡住,不让他走。
出不去了贺凌也不跟他争,转身走进卫生间,反手锁上门。
江越慢了一步,只能一边拧完全拧不动的门把手一边敲门,“老婆,你开门,我不烦你了。”
贺凌后背紧贴着卫生间的门板,没有开门的打算。
过了一会儿门外没动静了,但他知道江越没走,还在外面。
本来不想说的话控制不住了。
他说:“江越,我很讨厌你这样。”
寂静的病房像扩音器一样放大从卫生间传出的声音,每一个字都像尖针深深扎进江越的心脏,扎成血肉模糊的针包。
贺凌的感受不比他好到哪里去。
“你为什么要让我讨厌你?”
江越眼尾骤然发红,心脏揪疼得他无法呼吸,他颤抖的手又开始用力拧根本拧不动的门把手,惊慌失措地想要推开这扇阻隔他跟贺凌的门板。
“你先把门打开。”
门把手拧不动,他不管不顾地开始用肩膀撞门,撞得结实的门板震响,要把卫生间门撞开。
这动静大得仿佛门外不是一个人而是一只野兽,站在门里的贺凌一点不怕,甚至他还在继续刺激江越。
“如果你今天为了不相干的人出了事,我会拿出全部积蓄救你,要是你能活下来我们就离婚,以后大路朝天各走一边,我马上再找一个比你更听话的,做//爱技巧更好的,我天天跟他睡……”
嘎吱——
卫生间的门框还是发出了恐怖的断裂声,门把手下的木板已经裂开了,江越一记肘击彻底报废门把手。
他推开残破的门板,贺凌就站在里面,后背贴着墙慢吞吞地补完没说完的话,“不会想起你是谁。”
江越双目猩红,胸口剧烈起伏地喘着粗气,死死盯着贺凌的眼睛,“你说的那个人是谁?”
“谁都可以,谁比你更听话那个人就是谁。”
江越缓缓摇头,“不会有人比我更爱你,我也不会跟你离婚。”
“你这次运气好,没什么事你当然怎么说都行,我也是在告知你一声,下次再舍己为人自我牺牲的时候如果还想不起来我那就别过了,你的人格太崇高,我这样自私的人配不上你。”
江越喉口滞涩,涌出一阵阵腥甜,他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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