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从小没吃过什么苦的小凌孤零零地坐在绿荫下的台阶,露出衣服的皮肤遍布红斑,仔细看还能看见上面有丘疹的痕迹,正用棉签沾湿药水涂抹手臂和颈部。
贺明楼站在原地怔怔地望着还没发现他的贺凌,看他因为痒得难受而皱紧的眉头,看他瘦得明显小了一圈的脸,竟连下巴都尖了些许,心疼和愧疚就像小刀一样一寸寸反复剜他的心。
“小凌……”
听到这个声音贺凌一怔,转过脸一看是贺明楼站在那,他马上收起书和药水起身就走。
贺明楼见状慌忙追了上去,“小凌,你别走,爸爸带你去医院。”
贺凌快步走在前头也不回。
贺明楼追上他拉住他的手腕,摸到贺凌发烫的皮肤和丘疹,又气又心疼,“你为什么不去医院?”
贺凌用力甩开他的手,“关你什么事?”
“是爸爸不对,是爸爸不好,是爸爸对不起你。”贺明楼只想快点哄好儿子好带他去医院看看,“有什么话待会再说我们先去医院,你的手是烫的你知道吗?你是不是发烧了?”
贺凌躲开了他要摸自己额头的手,眼神奇怪地看着他,“那个女人流产了?”
贺明楼一怔,没有说话。
贺凌从他的反应就知道了那孩子还在,以贺明楼的性格,他既然决定要,肯定舍得花钱给方一倩好好养胎,等着足月给他生个健康的孩子。
想到这贺凌的胃又开始止不住地翻江倒海,他忍着恶心问:“你来这里干什么?该不是来告诉我那个脏东西的性别?”
贺凌把方一倩肚子里的孩子称为脏东西狠狠刺伤了贺明楼,他眉头紧锁满是不赞同地看着贺凌。
“那是一个还没出生的宝宝,是你的弟弟妹妹,不是脏东西。”
贺明楼完全没有想过,他在贺凌面前对方一倩和她肚子里的孩子的每一次维护都是在火上浇油。
贺凌心底的憎恶不能一再受刺激,否则他会恨得口不择言,更不用说他的脾气向来是有仇当场就报。
“不喜欢我叫他脏东西那野种怎么样?”
看着眼前陌生至极的贺凌,贺明楼心口一片冰凉,在夏炎酷暑里如坠冰窟。
“小凌,那也是爸爸的孩子,和你有血缘关系,不是野种。”
“是不是野种你心里清楚。”贺凌杏眼冰冷地望着他,“你跟那个女人偷偷摸摸地怀上再偷偷摸摸地生,要不要是你的事与我无关,但你最好不要把那个野种再跟我扯上任何关系,你再说一次那是我的弟弟妹妹,等他出生了我就回衡水把他掐死。”
啪——
清脆的一耳光打得贺凌脑袋偏向一边,一个清晰的五指印深深烙在贺凌脸上。
贺明楼打完了才反应过来自己刚才做了什么,惊骇得脑子一片空白,掌心火辣辣地疼。
他从来没有打过贺凌,这是他人生第一次动手打自己的孩子,为了他另一个还没出生的孩子。
贺凌平静地转过脸,眼神安静地倒映惊慌失神的贺明楼,鼻腔缓缓涌出鲜血,滴落到嘴唇上,他面无表情地抬手擦去淌在人中的鼻血,抹得脸上一道深红的血迹。
“你跟那个寡妇最好寸步不离地保护好你们的野种,不然说不定哪天,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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