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他说得过于直白,完全不给李致辩驳的机会,眼看他又要走,李致赶紧拦住他:“我知道我错得很过分,也知道你恨我,我没想过你可以马上原谅,但我想陪在你身边。”
“小喆,你就给我一次机会好吗?”
陆喆仅余的一点耐心在听到李致又这么叫他时彻底告罄了,他转身想从茶几另一侧走过去,却因为动作幅度太大碰到了桌沿的马克杯,那只杯子应声落地,砸在瓷砖上,发出了刺耳的声响。
陆喆还没反应过来便感觉到脚上擦过一阵刺痛,低头看去,原来是马克杯的碎片划过了他脚趾的皮肤。
伤口不算大,但是却划破了三只脚趾,顿时有鲜红的血液渗了出来。
不等他去拿纸巾,身旁的人就扶着他又坐回沙发上,李致抽过纸巾弯下腰去,小心地贴住伤口按压。
纸巾柔软,李致的动作也很轻,但是脚趾太敏感,陆喆还是痛得皱起了眉。李致用纸巾稍稍按了按便直起身看着他:“家里有没有急救药品?”
陆喆倔强地不吭声,李致就自己找,翻了几个柜子都没有,于是猜到陆喆可能还没来得及备这些。
他看了一眼腕表,坐回陆喆身边又检查了伤口,二话不说就把手伸到陆喆的膝盖窝里,另一只手扶住陆喆的后肩位置,一下把人抱了起来。
身体骤然腾空,陆喆下意识抓紧了李致的衣襟,呵斥道:“你又想干什么!”
“去医院。”李致说话的同时转身往外走,这下轮到陆喆急了,抓着他的领带用力扯了一下:“你发什么神经,破这么一点皮去什么医院!”
李致被拽着领带,立刻感觉到了呼吸不顺畅,他低头看着陆喆,看这人一贯冷漠的脸上终于有了明显的情绪反应,哪怕是朝着自己发火的表情,也让他有了一种久违的,无法去形容的感觉。
他看着陆喆不作声,陆喆以为他没听懂,更用力地拽紧那根已经被扯得有点变形的领带:“把我放下!”
陆喆用的是近似命令的口吻,两侧眼尾的位置也因为生气比刚才更红了,李致把他放回沙发里,放缓了语气说:“你别激动,不想去医院的话我现在去给你买药,你在家等我一下。”
陆喆把头偏到了另一边,感觉着李致说完以后又俯下身去,用纸巾包好了他的脚趾,接着便是一些细碎的瓷器被捡起的声音,最后李致去拿了扫把将茶几边上一圈都扫干净才离开。
临走前,李致还拿了鞋柜上的家门钥匙。
屋里重新安静了下来,陆喆闭上眼睛靠在沙发垫上,觉得比起脚趾,太阳穴也越来越痛了。
他已经很久都没有过像今晚这样发火了,自从分手以后,他就一直维持在一种平和的情绪里,过了这么久,他以为可以继续保持不为所动,可李致还是逼得他险些失控。
伤口传来的疼痛感觉持续不断地刺激着大脑,这种不会特别厉害,但又让人无法忽视难捱的痛像刀片细细摩擦着神经。陆喆越坐越心烦,他没想过要真的等李致回来,起身时瞥了一眼脚上的纸巾,又揭开了。
伤口的血有些凝固了,这种小伤放在平时他就是拿个创口贴贴上的程度,李致竟然要把他送到医院去处理。不愿去想那人小题大做背后的原因,陆喆一拐一拐地回到卧室,把门锁上。
小区门口就有24小时营业的药店,李致进去买了处理外伤和止痛的药品,还在店员的指导下买了消炎药。要离开时想到陆喆家里没有任何应急药物,便再买了一些常备的,最后拎着一大袋回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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