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做噩梦了。”浊用尾巴把袁安卿圈得更?紧一些,“你就把手搭在我角上睡可以吗?你挨得紧一些,我就没那么怕了。”
“和我有关的噩梦?”袁安卿一边问一边依言把手搭上去。
“只?是噩梦而?已,反正不是什么吉利的东西。”浊甚至不想把那种东西用嘴巴说出来。
“你不想透露就不透露。”袁安卿又在浊的角上摸了两把,“好好睡。”
“嗯。”浊重新闭上眼睛,却怎么都睡不着了。
他害怕在梦里看到那样死气沉沉的袁安卿。
这种症状并不只?在这天晚上出现,这天之后浊格外的在意这些东西,或者说他第一次知道袁安卿的处境原来是这样的危机四伏。
上班时候会有人?不小心踩到袁安卿的脚或者撞到袁安卿,在公司里袁安卿有可能被?开水烫到,吃多了冷的袁安卿的胃会难受,但这大热天的只?吃热食袁安卿自?己?也难受。
这个人?类真?的好难养活,总感觉他好容易就会死。
而?且袁安卿自?己?都不在乎这些,只?有浊在乎。
地铁上,浊捧着袁安卿的一只?手,那手背上稍微有些泛红,是被?别?人?买的早餐给?烫到的。
浊轻抚那泛红的部分,又恶狠狠地瞪向了拿着早餐的男人?。
男人?很无辜,毕竟地铁上人?那么多,他被?挤在这儿根本动不了,他的包子都被?挤出馅料了。
浊在袁安卿的手背上摸摸又蹭蹭,但袁安卿甚至没能明白他的意思,袁安卿只?以为浊是在撒娇,毕竟最近浊经常撒娇。
所以袁安卿顺势反握住了浊的手。
浊觉得不可思议。
袁安卿真?觉得不疼吗?如果是自?己?被?烫到了可是会疼得嗷嗷叫的。
偏偏袁安卿什么都不在意,连自?己?受了伤也不在意,这样不好。
想到这里,浊看袁安卿的眼神便充满了担忧,他总觉得袁安卿有一天会在自?己?看不到的地方偷偷死掉,死在自?己?不知道的地方,自?己?找也找不到。
“咦?”袁安卿抽回手,他看向手指上的戒指,最近这戒指的裂痕越来越多了:“浊,你最近真?的没有不舒服吗?”
“我能有什么不舒服的?”浊悄咪咪地用尾巴圈住了袁安卿,“你应该担心你自?己?才对。”
“我担心自?己?做什么?”袁安卿不懂,他身?体里又没埋这么大个雷。
看吧,他根本不在乎。
浊更?难受了。
他不能接受袁安卿死亡的结局,袁安卿死了他去做什么呢?他倒想陪着袁安卿一起死掉,但浊甚至找不到杀死自?己?的方法?。
独自?一个人?在世上活这么久?他才不要!
“我怎么感觉你又要哭了?”袁安卿总觉得浊最近经常是一副要哭不哭的样子,但仔细去问,浊又说什么事?都没有。
袁安卿想要搞清楚浊到底怎么了,但浊严防死守,硬是没让自?己?的问题往外透出一星半点。
这几天早上浊都比他醒得早,晚上却又比他睡得迟。袁安卿对浊是否入睡这一点保持怀疑。
而?浊的情绪总算在某天的半夜来了个总爆发。
那天是星期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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