到,“而且这个鬼真的超惨啊!”
这个鬼叫郑守全,是个标准的庄稼汉,一生命途多舛。十几岁的时候爹妈死于一场大洪水,快两百的时候结了婚,结果日子刚有起色,自己媳妇就出车祸没了。
之后他就和自己闺女相依为命,闺女没读完初中就辍学跟同村人打工去了,这一去就再没回来,大概率是凶多吉少。
而这个郑守全的脑子也出了问题,五百五十多的时候成了镇上有名的神经病。
这人的人生单拎出来没有一处是美满的,这种人浊都不屑吃,结果袁安卿还要去人家的刨坟。
“他已经死了。”袁安卿提醒浊,“现在再去想他的过去没有意义,我们只需要阻止他接下来可能做的事。”
从他成为祸害且变成袁安卿的目标开始,袁安卿其实就对他的过去不感兴趣了。
说袁安卿冷漠也好,死板也罢。他只觉得没意义,就算能唤起人一吨重的眼泪又如何呢?他已经死了。
死人就该待在土里,不该爬出来祸害与他无关的人。
“我可以问个有些冒犯的问题吗?”浊居然假模假样地举起了手,像个课堂上踊跃提问的好学生。
“如果你想问我是不是因为这个性格而被送回福利院,我只能说有一定原因。”袁安卿想也知道浊会扯些什么东西,“我不是冷冰冰没有感情的机器,只是他们擅自对我怀抱希望,又擅自失望而已,与我无关。”
说完他又补充:“我不觉得我的性格有任何问题。”
“你的性格当然没有问题,你的性格超棒的。”浊就喜欢袁安卿这幅谁都不怎么叼的样子,反正袁安卿的冷漠和敷衍不是冲着他来的。
他们一边聊天一边走,倒也不觉得路程有多长。
等走到那鬼的老房子时浊都没反应过来,还要迈步向前,被袁安卿抓住胳膊拽回来了:“就是这儿。”
“这儿?”浊有些吃惊,“这里看起来像是垃圾堆。”
空地上原本的房子已经塌成一坨废墟了,甚至废墟上还长了草:“这还有什么可烧的?”
“后面还有坟。”袁安卿指了指废墟后面的小坟包,“实在不行我们就把这片土都犁一遍。”这房子周遭甚至都没有邻居,只有一大片荒废的土地。
“不是你犁地你不心疼是吧?”浊相当不满。
犁一遍?这是把他当牛吗?再说这周围也没有爬犁啊:“我要用雷劈。”
雷电似乎也是浊自带的技能,袁安卿就被浊电过,对此袁安卿并没有意见:“劈透一点,给他尸体的骨头劈酥。”
浊甩了甩尾巴,鳞片摩擦之间,无数电光闪过。
随后这些细小的闪电融合纠缠在一起,变成一道粗壮的雷,雷穿透浊的身体,覆盖了房子的废墟和那个小坟包。
袁安卿只觉得眼前一白,随后是一道轰隆巨响,这声音差点给袁安卿耳朵震聋了。
袁安卿:“……这动静真大啊。”
“打雷嘛。”浊不以为意。
“你说什么?”袁安卿感觉自己短暂的失聪了。
“我说这是打雷!声音大点很正常!”浊大声吼道。
袁安卿还是没听着,不过听不到不影响他开口询问:“你觉得这动静其他镇民能听见不?”
浊愣住。
“他们待会儿会跑过来看吗?”袁安卿又问。
浊没有考虑这个问题,他就觉得用雷劈怪帅的,而且符合他这个强悍怪物的身份。
“反正我……”浊话还没说完,袁安卿便被一道神秘的黑影给扑倒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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