却有一朵金色莲花凭空出现,落在海面,鱼儿调皮,掀起水花,化作无数星星点点,铺开海面,美不胜收。
那光点成了一副画。
画上云雾深深,水烟袅袅,一棵枫树下,有模糊的几个人,或坐或倚,或弹或唱,举杯同饮。
酒杯碰撞,画面变幻。
山间云雾不再,水断而枯,枫树拦腰截断,石桌翻倒倾颓,只空余一个寂寥沉默的背影,与几盏空杯。
他独饮一杯,将杯子重重地置于石桌。
金点就此消散,画面归于虚无。
薛错一愣,趴在窗沿,探出身子,恨不得钻到水面上:“娘娘,我连谁是谁都没看清楚,再给我放一遍吧!”
水面安静片刻,忽然跳出一尾金鱼,掀起一尾水花,浇了薛错一脸。
薛错呸呸两口,哀怨万分,痛心道:“我真的没看清。”
可惜这次没人回应他了。
两个画面,两个结局?
大道如此,大劫如此。
天地仙路将开,死伤的生灵会有七成,难道小顾哥哥,孔小云他们,都会在这次大劫中陨落?
娘娘给他的看的,到底是什么意思?娘娘虽不爱掐算,但祂昭示的命运,皆是可行之事。
就像在拜师之前,娘娘为祂显现的四种命运,那并非虚幻,而是可控之未来。
薛错心事更重了,他烦闷的坐在床沿,提不起精神,不如不看,看完更闹心了。
窗外忽然飘来弦乐,还有豪迈的歌声。
薛错抬眸望去。
银月下,夹板上妖影重重,众妖欢聚,对月而歌。
他们围绕着王座,椅子上坐着一只身着黑色软胄的白毛老虎。
他独饮一坛,目光含笑,为比试的优胜者抛出奖赏,小妖怪们兴高采烈,载歌载舞。
只是。
只是那些妖怪个个都顶着人头,不管其他部位能不能化,哪怕是法力不够,大半截身子还是妖怪,也要化出一个人头来。
薛错看的浑身冒凉气,又诡异又惊悚,一心的沉重思虑都被冲淡不少。
“薛饮冰!”
殷飞雪不知何时发现了他,踩在王座上,抱着酒坛,双目金灿灿:“出来喝酒!”
“大王,把他喝趴下!”
“嗨呀,人族佬都不中用,何况大王千杯不倒,咱们天都城还没有谁能喝的过大王。”
“我就喝趴过百八十个人族佬,”有妖怪拍着胸膛,吹起牛来,言语之间多有看不起。
还有妖怪窃窃私语:“瞧他的样子,多半是个修士,这些修仙的,迂腐不堪,多半是不会答应的。”
“说的有理。”
“他定然是怕输了,面子上过不去,被其他的秃毛人嘲笑,嗯???”
“他下来了!”
众小妖情不自禁抬起头。
当时是。
正是清风伴明月,海月逐银波。
歌声高而美酒烈。
百尺杆头上,那人翩飞的湛蓝衣袂如同碧波,似立云上,如落风中
殷飞雪微微动了动耳朵,勾起嘴角,举坛相邀:“敢喝吗?”
薛错落到他身边,提起酒坛,抛了抛:“你和我比喝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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