窗户没关,估摸着风打翻蜡烛才将房子烧了。”
席烟听到他前面那句话,心脏好像被什么揪了一下,想起那天,她唇角弯了弯,“薄望京,你知道吗?虽说那天喊你费了我很多力气,但我挺感谢你的。”
薄望京好似没理解,抬眼扫了她一眼,“嗯?”
“我救了你一命,你治好了我的结巴。”
薄望京波澜不惊的黑眸柔软了片刻,“是么。”
命运有时候就是这么巧合,两样不规则的生命碎片在人海中相遇,恰逢其时地补上了对方的缺口,形成最完美的圆。
“我在紧急关头话还是说不明白,一着急,一用力,结果好了,你说神不神奇。”
席烟回想起那个时候的画面,瞳孔亮晶晶的。
她永远不知道,那个时候,薄望京觉得她磕磕绊绊的话语是那样悦耳动听,因为除了她之外,没有一个人,深切的渴望他活着。
他们差点就错过。
薄望京想起这些就喘不过气,他走过去,面对面抱住席烟,双臂桎梏她的身体,挤压他们之间所有的空隙,越收越紧,好像要融进自己身体里。
他们之间很少有这样的时刻。
薄望京埋在她头发里,嗓音低徐,“明年,我们去缘弗寺还愿。”
席烟愣了两三秒,回抱他,原来他这样的人,偶尔也会叩求神明。
随后她又笑起来,她和薄望京好像总是在倒叙恋爱。
然而岁月漫长,迟来一些也很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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上午席烟在薄望京办公室隔间睡觉,迷迷糊糊听到外面有人语声。
她向来有些起床气,再加上渴了找不着水喝,心情不愉地开门出去,里面空调打得低,盖着被子没什么,出来有些冷,隔着屏风看不到外面,她随手拿起一件薄望京放在这边备用的外套,神思松散地走了出去。
外面的人皆是一愣。
男女都有,精英做派,脖子上挂着工牌,应该是员工。
在他们的认知里,薄望京办公室不会出现女人,特别还是刚睡醒的女人。
再仔细一瞧,按捺不住八卦的心,个个儿眼神飘忽,就差拿起手机群发,“薄总和前妻真复合了!”
薄望京非常淡定,放下鼠标,走到她旁边,问:“要喝水?”
席烟点点头,发觉头发乱得不行,也清醒了不少,面对办公室里的人生出一丝羞赧,又不好马上落荒而逃,她摸了摸后脑勺,挤出一丝笑,冲他们点点头。
她素面朝天,刚睡醒,眼睛也水汪汪的,肩上裹着男士外套,天然的柔媚气息扑面而来,不管哪个男的瞧了都会挪不开眼。
然而更让人吃惊的是,薄望京亲自给她拿了水,神态自然地垂视她,将外套整了整,“吵醒你了?”
“也差不多时间该醒了,现在几点了?”她还没看手机。
薄望京看了眼表,摸摸她脑袋,“快吃午饭了。”
席烟又看了眼恭恭敬敬围着办公桌坐的人,估摸着没那么快好,“给我拿台电脑吧,我看会儿东西,好无聊。”
她说话声音很小,但办公室本来就安静,离得远也能听清。
众人面面相觑,更震惊了。
居然还是命令式。
“隔壁有空着的位置,看哪台顺眼就坐上去玩,想找人聊天的话,我帮你喊一个爱讲笑话的,嗯?”薄望京将空杯接过来,“我这边尽量快点结束,陪你回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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