席烟觉得现在的薄望京十分不真实,立刻站起来,“我现在有点困。”
“我最怕这样的结果,”薄望京脚一抬,将人挡住,眯了眯眼,“我的心思你糟践也就糟践了,接受还是不接受说一声,一晚上话白聊么?”
席烟咬了下唇,感觉到疼才松口,轻声说:“我听到了。”
“然后呢?”薄望京没那么好敷衍。
席烟瞥了眼他拦人的长腿,幽怨地看向他,“你就不能温柔点?容我点时间缓缓?”
薄望京神色淡淡,“我要是和以前一样事事随着你,你才该担心我是不是变了心思。”
他想起点什么,“问你个事儿。”
席烟点点头,“你说。”
薄望京眼底飘过一丝冷气儿,“你心里要没有人选,也说不出什么开启人生新篇章这茬,我想知道除了我之外,你希望和谁一起生活。”
席烟自然想过,从离婚起就开始想,但不可能告诉他,眼睛咕噜一转,坚定道:“没有谁,还没想出来。”
薄望京盯住她,鼻尖嗤了声笑,没戳穿,他有的是时间琢磨。
过了几分钟他又有一丝烦闷,“得想多久?”
席烟觉得他这副样子极为难得,想拍张照留念,又怕他顺杆爬,故意道:“那可说不准,可能一个月,也可能一年,两年?你要是等不了,那就把我从结婚证里划出去……”
她以前也说过这话,但不像现在这样笑盈盈的耍赖,仿佛笃定了他没法子,薄望京太阳穴跳了跳,还真一下驳不了她,亲手夺回来的人,罪得自个儿担。
他一下思绪四散,真捋了捋席烟不爱他的可能性,路是有些难走,但他轻轻抬眸,又说:“最长也不过几个十年。”
我欠你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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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一缓就是一个多月。
生活没什么变化,如果非说有什么不一样,就是薄望京又给她买下一间商铺,在薄氏集团附近的CBD地段,并不是之前说的公司楼下。
装修还没整,席烟在挑设计师,一下挑花眼,去小红书参考别人的装修风格,对中式设计很心动。
薄望京为了守她半年多没离开北港,眼看第二个季度过了三分之二,定好的分公司项目考察不得不去,原本要带上她,但是席烟说,去个人生地不熟的地方,每天还见不着他的人影,还不如在家里。
其他倒没什么,薄望京一想起她要是出去乱逛,招蜂引蝶勾来什么人,不顺心的还是自己。
这事儿不是没发生过,以前他虽然不上心,物质上没亏过她,多少钱砸进去,珠宝首饰平日保养,有时候她没提要什么,也不一定懂那些物欲横流的太太们玩的东西,但只要旁人有的,他看一眼也就给了。
眼见席烟气质越来越好,身段也一天比一天腻人。
有些阿猫阿狗闻着味儿就敢来,知道她已婚也愿意做小。
他那会儿听到也就嘲一嘲不自量力,现在要再发生这种事,他还真想象不出来那人会是什么个下场。
还不如让她呆在北港,每天两点一线,反而安分。
席烟确实挺忙的,第一批干茶包终于装进了集装箱,秦孟桓请了外包做报关资料,但为了以后可持续性发展,不被人坑蒙拐骗,席烟打算自己研究研究,一头扎进单证的海洋刻苦遨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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