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些土嗨歌曲在聊剧情的时候确实挺吵的,席烟换了抒情的,车厢里瞬间安静了许多,她说:“动过念头,有过计划,但心软了。”
“要是你,你是男主,盯上女主的时候会怎么做?”
男主詹姆斯可是不折不扣的心理变态。
薄望京忽然转头看她,唇瓣轻轻抿着,高速路上的灯并不亮,这段路上也没什么车,一路上除了音响靡靡唱着,只有车体摩擦气流的呜呜嗡鸣。
在这个氛围下,夜黑得诡异。
席烟在他乌黑的瞳孔中,看到深渊底端万籁俱寂的世界和她一个人的影子,后背蓦然起了一身鸡皮疙瘩,还好他在开车,目光咬了她一会儿就松开了。
他指尖再次叩了叩方向盘,好似在思索,嗓音低徐,“在你的潜意识里,是不是觉得,我和这位叫詹姆斯的,是同一类人?”
席烟原本只是随口一问,但细细想来,如果今天和她聊剧情的是梁慎川周岳或者宋绥,她确实不会问这个问题,而是会跟他们一起讨论反社会人格的行为逻辑,对薄望京却问了出来。
她再次惊讶薄望京的敏锐,可是也赖不着她,毕竟他有时候做事情确实极端又难以揣测,不像个正常人。
但他和詹姆斯也不大像,詹姆斯反社会规则,薄望京利用规则漏洞,从本质上来说,一个无差别发疯,另一个为达目的不择手段。
物理攻击和化学攻击还是不大一样。
席烟思考清楚就没那么害怕了,耸耸肩道:“这么认真做什么?不想回答就算了。”
薄望京视线轻轻一扫,女人表情变化尽收眼底,顿了顿,懒得同她计较,淡声说:“胆子不大,倒打一耙的本事见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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下午睡过一阵,席烟一直到凌晨三点都很清醒。
薄望京没告诉她要开去哪儿,她就时不时看地图瞎研究,车的方向越开越像缘弗山所在的顺扬市。
缘弗山上有一座很灵的寺,就叫缘弗寺,修缮了三四年不曾开放,元宵那会儿她刷到文旅局公众号推送,说缘弗寺在二月初重新接待香客,席烟有去打卡的欲望,顺手转到了朋友圈。
她是唯物主义者,对拜不拜佛的不感兴趣。
她刷到过小红书上的推荐,说这辈子一定要去海边的庙宇坐一坐,是一种广袤的洗涤与佛性的普渡,说得席烟十分好奇。
她飞快地扫了一眼薄望京,男人很认真地在开车,好似没看到她的小动作。
以他的性子绝对不会刷朋友圈,上次梁慎川的事儿估计有人对他说了,才凑巧点了赞,席烟不想期待这次他们的目的地是缘弗寺。
但她拿起手机刷的全是那边的攻略。
意识到自己有了不该有的憧憬,她烦躁地啧了一声,把手机扔到中控台,蜷腿翻身到另一边,准备再睡会儿。
过了十来分钟,她听到薄望京克制地咳嗽起来,不大剧烈,但听起来像感冒似的,带了鼻音。
她扭过头,瞧了他一眼,男人面色如常,只是脖子上的青筋浅浅凸起,尽力不让咳嗽影响驾驶。
算上昨天的,他几乎连着开了十个小时的车。
撇开白首镇那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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