席烟坐在后车座,车厢里比外面暖和,窗玻璃起了雾,席烟拿纸巾擦拭,安静地看着站在雨里的两个人。
他们好似在较劲儿,故意在雨里说,谁提一句进去躲雨都是对真男人三个字的不尊重。
梁慎川刚经历失恋的挫败,没力气挑衅他,低头看着脚尖,踢石子玩,平平静静吐字:“她虽然跟你走了,你也没赢,”
梁慎川已经很高了,超一米八三,但薄望京还高了他几公分,气势上轻轻松将人压住,神态松弛道:“我们之间不存在输赢。”
梁慎川抬头,“怎么说。”
薄望京淡淡开口,“从前我是她初恋,余生我是她丈夫,是孩子的父亲,我们之间从来没有第三人,自然也没有所谓竞争。”
梁慎川笑了下,“这话也就骗骗你自己。”
“全世界估计没有第二个人更了解你们之间的关系了,从校园时期走到现在,她是还呆在你身边,但和以前完全不一样了,我不信你感受不到。”
他眼神泛起一丝坏心,直往人心窝子里戳,“她还会和以前一样给你好脸色?怕是躲都来不及,就这样的婚姻,有意思么?”
“强绑着她人,又求不到她的心,你也挺可怜的,和输了有什么区别。”
薄望京眯起眼,薄唇抿成一条线,长指勾住领带结往外扯了一公分。
梁慎川往后退了两步,警惕地盯着他,“今天我没心情和你打架,也不想她难做。”
薄望京扫了轿车方向一眼,缓了几秒,徐徐垂下手。
开玩笑,这人揍人一点情面都不给,那次打完他都没好意思在朋友面前露面。
梁慎川顿了顿又说:“烟儿心很软,也很容易感动,我和她总得有一个达成心愿,那我宁愿是她,不然这十年也太委屈了。”
左一个十年,右一个十年。
薄望京听得心烦,蹙眉道:“还有事么?”
“没了。”
薄望京迈开长腿穿过细雨,他看到明艳细软的脸庞从车窗处挪开,想起以前她都会撑着伞笑吟吟在门口等他,傻气地将自己淋个半湿。
他神差鬼使地开了她那边的门,坐进去。
席烟被挤个正着,不耐道:“你应该去坐副驾驶。”
他心口默然漏了个洞,有种没填满的酸乏,也不管睫毛上都是水珠,湿淋淋地盯着人看,眼尾冷冷淡淡浮着笑,笑意似真似假:“姓梁的说你是个心软的,我却觉得你是个心硬的,伞就一把,也不知道来接一下?”
“现在还觉着我弄得你不清爽,嗯?”
席烟离他远远儿的,冷哼了声,“那得分人,对你这样的……”
她懒得往下说,别开脸不想看他。
薄望京捏起她的下巴,盯着她眼睛,“哪样的?”
席烟颤着眼睫垂下,不肯看他,她今天情绪不大高涨,和他顶嘴的兴致都没有,“今天你应该开心了,我和阿川暂时不会再见面,拜你所赐我的家庭也一团糟,从此以后我只有你了。”
“你是不是很得意?”
席烟没觉得很委屈,可是越说越觉得鼻子发酸。
一下没忍住,眼睛浮上一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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