郑晚秋从房里出来,乐呵呵地喂了声,席烟恰好听到那句“真龙天子”,将问题复述了一遍。
郑晚秋好像有些惊讶,更多的是喜庆,“哟,他连这个都和你说啦?”
这便是答了。
这出游龙戏凤听得席烟好像做梦,她望进无边夜色。
郑晚秋问她最近怎么样,忙不忙,身体好不好,席烟一一应了,心思却不在上面,匆匆挂了电话,回忆起后来薄望京随她玩项链的样子,心里有了猜想。
她失力地闭了闭眼,懒得再印证,只是觉着许多事情阴差阳错,她也不敢多想那个时候的事,怕自己可怜他,让人误会。
过了几天薄望京却来问她,“公寓都掀完了?”
席烟干脆道:“你MP3在哪儿?我没找着。”
“先解释一下这个。”薄望京长腿交叠,松弛地靠在沙发上,茶几上摊着席烟从宋绥那里要来的试卷,双手交叉放在腿上,矜贵逼人。
席烟也不和他兜圈子,“你想听什么?”
这人蔫儿坏,步步都是算计,这卷子怕是早就被他看到了,就算她不说,他也会查那天宋绥和她讲了什么,查到卷子迟早的事儿。
她要去公寓是碰巧,就算没这一出,他也会适时漏出些线索,让她闻着味儿地往那个方向走。
薄望京弯弯绕绕一堆心思,就是不张嘴,目的并不是告诉她真相,而让她自个儿琢磨,这样推出来的东西,深刻,坚定,也震撼。
估摸着他等她提问等了一段时间,席烟也是倔脾气,他不提,她就装不知道,看谁熬得过谁。
薄望京哂笑了声,好似不急,将卷子折了折,挑起眼皮瞧她:“MP3在家里,书房主书桌的第二格。”
席烟转身就走,她潜意识觉得这玩意儿现在没人用,所以不曾想过在家里翻一翻。
不是她把人想得太坏,而是这人前科太多,极有可能是故意放在家里方便她发现。
她抱着笔记本电脑连上MP3的USB,时间隔太久开机有点慢,她指尖忍不住点着触摸板,薄望京站在她后头,难得拎了只Waterford水晶杯,里面装着威士忌。
棕色的液体通过杯体楞面在他指尖发光,雅致而低调。
他眼底趣意横生,像是在看一出戏。
以前的MP3更像一个U盘,席烟看到指示灯亮起忙点开“我的电脑”,鼠标挪到移动磁盘H盘,手指轻颤停顿了半秒,按下。
里面全是古典乐,名字长且复杂,跟乱码似的。
席烟没耐心一行一行分辨,直接拉到最底下,果然有一张图片。
她垂下眼睫,两肩塌下。
“应嘉荟使点绊子你就和我闹,打破沙锅问到底,不退一分,还没听明白解释就要和我离。”薄望京抿了一口威士忌,将酒放在桌子上,长腿长手从背后环绕住席烟。
“怎么轮到他这儿就不敢看了,嗯?”
“我帮你。”
他握着她的手,食指抵着她的指甲,席烟手凉极了,拼命往后缩,这两件事哪能一样。
她恼道:“和你离婚那会儿,知道真相对我来说是解脱,但今天我真看了这照片,和梁慎川就回不到以前了。”
“十年的朋友,你以为全世界都跟你似的冷血。”
薄望京不动了,维持环着她的动作,从背后冷森森垂视她扑闪的睫毛,嗓音低沉,“你别他妈给我来个好友变恋人,突然明白喜欢人家的狗血戏码。”
席烟感觉后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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