然不一样。”
朱小麦秒摇头想反驳,但她又说不清,只好闭了嘴,等想起合适的描述再说。
下午席烟点了几份蛋黄酥犒劳员工,送单的外卖小哥是个新手,七柺八绕地越走越远。
席烟耐不住性子,干脆让他别动,自己过去拿,顺便活动活动筋骨。
这段时间李云心给她打了很多电话,席烟没把人拉黑,备注也从妈变成了名字,看微信和短信就是催她回去看看爸爸。
说实话,席烟还是迈不过这道坎,她没办法一点不责怪他们,怕见了面说出什么伤人的话,所以干脆不接他们电话。
她偶尔和外婆打听他们身体是否康健,只要生活平静,她也懒得惦记乌七八糟的事儿。
外卖小哥把蛋黄酥递过去,表情愧疚极了,一个劲道歉说自己今天第一天跑,给您带去不便,不好意思。
听说送餐迟到会扣一部分钱,他们一单也就三四块,席烟没给差评,反而安慰他:“没事儿,下单加油。”
外卖小哥感动得快哭了。
席烟折回身看到有个人弓着背提着一袋什么,站在门口暴力熊地标旁边,风吹起他额前的头发,一个月没打理,灰了一半儿,他眼神躲闪,明明看到了她,却不敢走上前和她说话。
席烟扯了扯唇角,冷眼走开,经过他身边的时候顿了顿,“来都来了,上去喝口水吧。”
“我……我不上去了。”席宜民把袋子递过去,“爸爸早上路过市场看到这些车厘子卖相不错,就买了点,知道你不缺,他也不会亏了你,但我回过神的时候已经付钱了,我和你妈妈不爱吃这个,你拿走吧。”
席烟看了眼没接,转头看向席宜民颓丧的脸,她笑声爽朗有野心的父亲居然变成了这样,心里没点波澜是不可能的。
她想了想,还是问了出来:“爸爸,你不是好赌的人,那几天为什么会去赌呢?受了什么诱惑还是怎么了?”
这是她心结,这个心结不解开,她永远没办法面对他。
席宜民失落地放下手,摇摇头,长叹一口气,“不提了,烟烟,你妈妈说,准备过几天带我去澳洲散心。”
席烟好不容易积起来的父母之爱瞬间坍塌,忍不住嘲道:“挺好的,从小到大我就是你们的拖油瓶,你们年纪也大了,是该享受些天伦之乐。”
席宜民蹙了蹙眉,急切地望着她,“烟烟……我们不是那个意思。”
席烟两手一摊,表示无所谓。
她确确实实无所谓,从小到大她失望的次数一点不少。
因此她从懂事起就告诉自己,怀着最差的结果去爱在意的人,这样等到那一天来临,她就不会受伤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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席烟一回到家,澡也没洗,换了衣服就往床上钻,陈姨隔着门和她说晚饭做好了,如果饿的话可以先吃点点心。
席烟敷衍应着戴上眼罩睡觉。
开春还有些寒气,晚上却没有冬日凛冽的味道了,偶尔有一丝暖融融的风,很催眠。
席烟几乎睡到天荒地老。
直到有人将她眼罩摘了,强迫她沐浴在吊顶水晶灯的暖光下。
除了薄望京没别人。
她不耐地甩开他的手,将眼罩重新戴上,蜗牛似的钻回被窝,咕哝了句,“别烦我。”
“帮我看看设计。”薄望京锲而不舍地挑开她的眼罩,“下一季新品。”
席烟闭眼皱眉道:“你公司的新品关我什么事儿,高薪养着设计师吃干饭的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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