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后来老板走了,他酒劲上头,给薄望京斟了一杯,醉意染红了他的脸,眼睛像有湿意,清醒又恍惚,说:“祝薄总和小……和席烟,百年好合。”

他没说出来的词,是小结巴。

席烟看着这副场景像在做梦,一个期盼很久的梦,亲朋好友都祝福她的婚姻美满长安。

“只要你想,我们就能和以前一样。”

这句话在她脑袋徘徊,仿佛一只引人踏入深渊的恶魔,给她递出红艳艳的果实。

她平静地看着他们,随后低下头刷起短视频,恶魔的声音越来越小,最后再也听不见。

宋绥后面敬的这几杯,薄望京破戒喝了,他不常喝酒,却也不容易醉,回去的路上经过一道隧道。

昏黄的暖光浅浅浮在他氤氲泛红的眼尾,脸颊显得更白了,本在闭目养神,安静的样子有混着冷檀香有一丝佛性,求他庇护,央他怜悯。

他好像记起什么,睁开眼,撩开一丝缝,寡淡凉薄的视线落在坐在身侧的女人身上,见她出神望着窗外,并不把注意力放在他身上,一声关切也没有,抬手将人扯过来。

“在想什么?”

席烟冷不丁被拉过去,直接倒进他怀里,铺天盖地都是他清冷带暖的味道,因为喝了酒,他的胸膛比往常烫人。

她故意气他:“反正不是你。”

“是么?那是我的错。”

薄望京这话将自己摆在低位,但做出的事一点都不心慈手软。

他下一秒就将人压在后车座不管她愿不愿意,亲上去,隔着厚厚的衣服,他揉着她浑身最软的地方,没有一寸骨头,却能将人酥得没胫骨似的塌在她身上。

劳斯莱斯不光有星空顶还有隔板,代驾看不见他们。

席烟不敢发出声音,羞耻和刺激盈满了她的血管,充盈她的双颊和耳朵滚烫发红。

她小声求饶:“别弄了,我什么都没想,发呆而已。”

薄望京长指微曲,徐徐贴着她天鹅绒一样颤抖的肌体,这种紧张感仿佛坠入惊心动魄的乐园。

他安抚小鹿般安抚她,“现在呢,还能想别的么?”

席烟两眼含春,本想骂他,吐出来的字却变成了娇嗔。

“薄望京你真他么有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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席烟里边儿的内衣扣子闹得散了,冬天衣服穿得多,看不出来什么,但她一走动,风从脖子灌进来,空荡荡一卷,他指腹的余温和松弛有余的力度重新涌入她脑海。

席烟越想越燥热,看到薄望京从容走来,立马躲开。

薄望京瞧她的眼神跟放风筝似的,盯一会儿,随后似笑非笑地挪开,好似觉得偶尔宽一宽也没什么,线头把在他手上,跑得远了有的是办法将人收回来。

第二天陈姨来打扫卫生,她现在并不和以前一样住在这里,而是定时定点过来帮忙,但工资和以前一样。

席烟还是住在客房,晚上锁好门,也不知防谁,这些房间的密码薄望京都有,改了也有法子改回去。

防君子不防小人。

薄望京这些天兴致不错,演起君子来,还算有一丝底线。

陈姨拿了张票单问席烟,“这个还要吗?”

是他们昨天晚上吃饭的签字单。

薄望京三个字一笔勾勒,犹如游龙吸水,吸引席烟的并不是他凌厉有形的笔记,而是“京”字的勾,它的力度与弧度,冥冥之中有什么即将碰撞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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