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过去这么多年了,我对这个人印象还是很深。”
宋绥笑了笑,眼睛很亮,“这人在论坛出现的时间不太固定,偶尔在变态难度的帖子底下出现,得题目很吸引他才能钓他出来,有段时间水友们以出题等他出来为乐,出了很多怪题,但不管什么学科什么类型,都难不倒他。”
“他大概是真需要钱,帮人手写卷子的事儿他也干,只要价格给到位。”
他缓了会,继续说:“我堂兄当时也很崇拜他,就给他寄了几份卷子让他帮忙写解题方法,正确答案怎么可能找不到,纯粹想拿到人手稿笔记珍藏起来罢了。”
“后来他上大学不再关注这些事情,慢慢淡了,卷子就到我手里了。”
宋绥说着将卷子折起来,看起来是很爱惜,这么多年过去,除了边角有些泛黄外,没有什么褶皱。
席烟直勾勾盯着那张卷子。
宋绥察觉到了她的表情,问:“你……对这个很感兴趣?”
席烟舔了舔唇,“能让我复印一份吗?我总觉得我认识这个人。”
宋绥失笑:“送你都行,要不是今天突然掉出来,我也很久没想起这些往事了。”
他停顿了几秒,把卷子推到她面前,太轻了怕掉地上,拿玻璃杯压住,调侃道:“不过你别说,还真有可能,当时这卷子寄过去的地点,就在白首镇附近的邮局。”
席烟心脏无由来地加快跳动。
她说不清因为什么。
“要不是当时我不在那儿了,都想过去瞧瞧到底是谁。”宋绥有些遗憾道。
席烟盯着泛黄一角,很久之后想起这桩事,彼时强烈的第六感要留下它,世界上原来真有宿命这一说。
-
宋绥借试卷的由头赖着席烟,让请吃饭,说一张重金试卷,一本丢了的书,用一顿饭抵很划算。
临近商场关门,朱小麦忙得晚饭没吃,她工作很尽心,席烟本来就一直想请她吃一次,择日不如撞日。
朱小麦没心没肺挽着席烟的手,高兴地嚷嚷:“入职这么多天,终于和店长出去吃饭了。”
席烟看到微信半小时前进了两条消息,是薄望京的。
他问:“什么时候回?”
间隔十来分钟,他又发了条:“地面停车场等你。”
席烟心里咯噔了一下,看了眼宋绥,又看了眼朱小麦,很犹豫要不要下次再约。
她垂下眼睫,输了几个字又删了,摆烂道:“刚看到你消息,今天我和同事去吃夜宵,要不你先回去?”
她想了想,拍了张朱小麦乐呵呵扭头说话的照片,没把整个人拍进去,只露出了她扎起来的头发和侧脸。
席烟很清楚,现在薄望京对她的信任值为零。
拍这张照片不是想博得他的欢欣,只是多一事不如少一事。
薄望京秒回:“我看见你们了。”
他顿了几秒又说:“宋绥也是你同事?”
席烟头皮发麻,很识时务道:“他凑数的。”
朱小麦拍拍席烟手臂,让她不要再玩手机了,悄悄附在她耳边说:“烟烟姐,你快看我们三点钟方向的穿黑色长风衣的男人,我这辈子没见过这么帅的……气质和脸比明星还顶……”
席烟扫了眼,和薄望京清清淡淡的视线碰个正着,心虚地挪了挪,干笑道:“请来陪我们吃饭怎么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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