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来他知道了。
薄望京前面所有铺垫都是给她坦白和补救的机会。
但她完全没有意识到他已经知道了真相。
薄望京讨厌欺骗。
她完全能想象出来,他前面看到她消息的时候,表情一定讥诮又冷情,沉默地将她放在锅里熬煮,等到死刑判下,犹如玩弄命运的神祗高高在上地俯视她,说:“看吧,果然如此。”
席烟心里有几分被戳穿谎言的羞耻,又猜不着他想干什么,恼道:“薄望京你有话直说会死是不是!早就知道我在里斯本耍我好玩?”
“是是是,我就是不想见到你,行了吧!”
发泄完之后,她又卑微地捧着手机,哭丧着脸,一条一条撤回。
结果薄望京给她回了个——“1”。
回应她撤回前的最后一句话。
席烟:……
一个小时后,舒畅一行人从热罗尼姆修道院参观出来。
黎云好似很兴奋,一直在说里面的彩色玻璃,还乐颠颠拉着秦孟桓在马车旁边拍照。
舒畅听完席烟口述的事情经过,无奈道:“我说什么来着,你说你,好好的惹薄老板干啥,走到今天的地步,一半是你自找的。”
“他也是,外头漂亮的,高学历高素质的,甚至圈子里没结婚的,条件适配的千金名媛一抓一大把,只要他开个金口想找女人,怕是一窝一窝的涌上来倒贴他。”
“可是他呢,好像铁了心的要和你在一起。”舒畅顿了几秒,试探道:“要不你们再试试?”
席烟思索了一阵,说:“我也想过他为什么不肯放手,无非就是觉着本来属于自己的东西,发现有一天会变成别人的,不乐意了。”
席烟双眼放空地看着远处,回忆近期发生的事情,说:“他不是真爱我,真爱我会尊重我。”
“如果哪一天,我又一股脑栽进去,他抽身离开了,我真不知道能不能熬过第二次。”
“我不适合爱他这样冷情冷性的人。”
“我现在不喜欢他,也不想喜欢他。”
舒畅听明白了,说:“你啊,就是被他伤怕了。也好,那就坚定自己的想法。”
她好奇道:“你想要什么样的?等时机成熟,我给你留意留意。”
席烟还真认真思考了几分钟,高的帅的都是表面的,要是她的要求这么简单,早就在薄望京面前低头了。
她想不出来,只笑说:“其实喜欢薄望京之前,初中的时候,我还好感过一个男孩子,现在回想应该不算真正的喜欢,就是挺好笑的。”
“嗯?”舒畅扭头看着她。
席烟斟酌了下字句,说:“我刚开始都没怎么和那个男孩子说话,但是有一天,他给我写了小纸条,说他喜欢我。”
“结果我就喜欢上他了。”
“你说奇不奇怪。”
“不过这种好感没持续很久,我看到他和别的女孩子说说笑笑,不暧昧,只是说笑,我就逼自己不喜欢他了。”
舒畅一脸古怪:“原来你是这样的?”
席烟摇摇头,将风吹乱的头发别到耳朵后面,“是吧,是挺奇怪的。所以我也说不出我自己的理想型是什么。”
热罗尼姆修道院往前走走就是贝伦塔、航海纪念碑、圣若热城堡和阿尔法玛老城区。
如果没有私家车的话,得走断腿。
黎云拍了好多照片,不光拍自己,还拍席烟和舒畅,她对这项活动乐此不疲,许多原图直出到ins上,没一会儿就好多点赞。
黎云看着照片看了好一阵,凑过来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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