薄望京起身给她盛。
席烟吹了吹勺子,吃了几口,果然很香。
她想怂恿薄望京一起罪恶地吃夜宵,但知道他这人自制力很强,再美味的东西,一旦过了健康的用餐时间点,他就不会享用,便懒得多费唇舌。
薄望京看她吃得急,勾了勾唇,“没人和你抢。”
席烟羞耻心立马出来了,不甘示弱道:“我烤东西也是一绝。就刚刚,我给你说的那只病狗,我每次给它烤东西,它都吃得很干净。”
薄望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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老太太恢复得还不错,第二天就能下地走动了,起初听说是薄望京做的粥便不想吃,不肯让席烟欠人人情。
席烟只称债多不压身,反正都已经欠人情了,顶多多请他几餐饭就是。
席烟在镇上多住了几天,店里让朱小麦看顾。
住到第三天时,她发现了老太太一些异样。
外婆吃过晚饭想出门遛弯,席烟陪她一同去,走到池塘边她突然要回去,说:“门忘关了。”
席烟明明记得关了门,但见老太太非常坚定,就怀疑起自己的记忆,跟着回去检查。
回去后,门确确实实的关着的。
席烟打趣老太太记性不好,老太太神情懵懂,好像不明白为什么和印象中的景象存在偏差。
过了大概十来分钟,太色渐渐暗下,老太太双眸失神地望着屋角的余晖,好似在思索什么,思索的东西让她烦躁不堪,最后才说:“烟烟,你是不是没关门?”
老太太神情严肃,“不关门,那几只小鸡仔又要跑出来了。”
席烟笑着说:“外婆您逗我玩儿吗?我们刚才不是才回去过一次。”
席烟觉得不对,笑容凝固在脸上,僵硬道:“哪儿有鸡啊外婆,养鸡都是十多年前的事了。”
老太太恼道:“什么十多年前,明明你外公昨天才买回来,我让他别买别买,他硬说怕你无聊……”
说着她嘀嘀咕咕地往回走。
老人的背影佝偻蹒跚,边走边懊恼地拍拍自己脑袋。
镇上年岁最久远的就是池塘旁的这棵榕树,老人走入繁茂的余荫,好似步入往事的皱纹。
即将流逝在暮色四合里。
席烟追了上去,死死搀扶她的手臂,眼里涌上泪意,“我陪您回去。”
老太太喃喃道:“就是嘛就是嘛,那个门就是没关,我记得的。”
大学的时候,席烟参加过很多志愿者的活动。
养老院里就有许多得阿兹海默症的老人。
他们时而清醒,时而糊涂,发病的时候好似捡到回溯时光的魔盒,走入一场关于旧日的梦境。
他们并不知道迈入的是哪一段故事,走得津津有味,梦到正酣处,又猛地惊醒过来,被告知——
美梦竟是病症。
回到家中,夜幕已经降临,并不适合散步。
席烟把老太太哄睡着,平静地给父母打了电话。
夜晚他们驱车赶来,老太太被吵醒,死不承认自己有病,几人争吵一番,最终老太太做出妥协,答应去医院做检查。
席烟安静地等他们上车,留在最后锁门。
她驻足默然看着老屋,想起她和外公外婆生活在这里时的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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