队排到电梯口,席烟在吧台托着下巴连连叹气,羡慕不来。
长堤新来的服务员是个圆头圆脑的小姑娘,叫朱小麦,来应聘时不问薪资和待遇,巴巴儿地盯着菜单问:“以后可以让同事给我特调吗?”
席烟笑着答她:“好说,管够。”
朱小麦敲了敲休息室的门,席烟放下手机看过去。
朱小麦指指外面,悄声细语地说:“一姑娘坐位置上哭了,我需要做什么吗?还是当没瞧见?”
席烟担心是食材或者其他的状况,起身出去看。
看到来人,愣了。
席烟今日穿着一身米白长羊绒衫,下搭酒棕色长裙,温柔知性,引得外头路过的男女纷纷往里看。
应嘉荟也是。
她哭得不算厉害,只是眼睛泛红,默默落泪,纸巾摁一摁便干了,一开口,鼻子不通畅,像患了重感冒。
“我还以为你不在店里。”
她眼底闪过一丝复杂。
席烟发现人真是有多面性,应嘉荟单独面对她时,总是端庄大方的,不卑不亢。
但一旦人多起来,特别是男性多的时候,她柔弱地站在不远不近的位置,高高抬起脑袋,从下往上看人,仰视的,以一种柔弱卑怯的目光讨好他们同他们说话。
面对薄望京更是如此。
舒畅说,男人都吃她这套。
席烟不置可否。
“坐下聊聊?”应嘉荟起身给她拉出椅子。
席烟不知她来意是什么,她和应嘉荟之间唯一的联系,大概就是那个被她舍了的前夫。
她叫来朱小麦点了两杯清火降燥的菊花茶,顺势坐下,想起前段时间种种,也没想着在言语上饶她,轻笑道:“我以为你应该在我离婚前找我,示威威胁,总有一样让我不自在,能激得我回去和他闹一闹。”
“现在过来,总不能是想和我做朋友。”
应嘉荟看着她的眼睛,坦白:“我是喜欢望京。”
席烟抬手玩起桌上的绿植,不留情面地嘲讽道:“那你应该和他表忠心,他现在和我两不相干,同我说这些做什么?难道让我转达吗?”
应嘉荟仔细观察她的表情,侧了侧头,神色揣度:“他那样的,你也舍得断干净?”
席烟觉得她此刻的语气就像打算和男朋友好好在一起,却又不知道现任和前任是否还有联系的女朋友。
她失去耐心,蹙眉道:“应小姐,我不知道你今天来找我的目的是什么,如果你是想试探我和薄望京的关系,今天我明明白白告诉你,我俩再没可能。”
“你们是想正大光明在一起,还是玩地下恋情,都是你们自己的事。”
“我顶多在心里骂骂你们不道德,也不会怨妇似的和媒体和家长告状。”
应嘉荟脸涨红,除此之外眼里冒起泪花,瞧着十分委屈。
席烟看不惯她矫揉造作的样子,起身要走,应嘉荟又将她拦下。
应嘉荟纠结地两手交叠,十指揉搓,强忍羞耻道:“最后一个问题,你们……以……以前,薄总不高兴的时候,你一般会做什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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