最后一张照片是薄望京将项链放在胸口袋子的定格,他是一个很在乎整洁得体的人,平日里衬衫不能有一丝褶皱,可他居然将项链放在了胸前的口袋。
席烟想了想,或许它最特别的地方就是薄望京的态度。
她冷笑了声,把手机扔到沙发上,“互送定情信物呢?”
说完她又看向手机,二话不说将视频传给自己。
钱诗惊慌失措道:“您……您、您别说是我拍的。”
席烟安抚性拍拍她的肩,“别慌,从现在开始你就是我的同党,别的不说,我这个人从来不出卖同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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薄望京和席烟的衣帽间是隔开的,为了行走方便,中间有一条铺了地毯的走廊,人一走过去壁灯就会亮起。
不同于她的色彩缤纷,鞋、包、衣服琳琅满目,他的衣帽间西装衬衫为主,中间有个玻璃橱窗桌,里面放着各式各样的表和领针。
挂满西装的柜子侧面有一面是装饰性的挂件,席烟转了几圈,终于在这里找到了那条项链。
她小心地打开那个吊坠,里面有一张被火烧得只剩半张的童年照,包括吊坠的卡扣,虽然已经擦拭得很干净,依稀能看到部分磨损处烧得乌黑的痕迹。
她将照片翻过来,背面有行小楷,写着:
“将你归还人海。”——YJH
YJH,应嘉荟。
席烟读到过这句话,完整的是:“把你归还人海,是清醒也是知趣。”
如果这是故事而非生活,席烟定然夸赞编剧的笔锋,将BE美学拉扯到极致。
然而这故事与她有关。
席烟给陈姨放了个假。
上一次她在客厅这么等薄望京,还是在英国威尔士的时候。
那会儿还是盛夏,全城跳电,他们那个房子大得要死,除了固定维修期会有工人过来,只有她和薄望京两个人住。
她找到蜡烛却找不着打火机,屋子里太闷就躲到泳池旁边纳凉,但是天黑之后,水池诡异得狠,好像有什么怪物会爬上来,她被风吹的声音吓到好多次就跑回了屋,天气热得只要一动就出汗。
她看新闻,威尔士大部分区域都恢复了供电,但他们这边比较偏,不知道粗心的英国佬漏了还是没弄好,电迟迟不到。
她抱着薄望京的衣服蹲在沙发上,好像他就在旁边陪她,她把手机打到没电了,他也没回来。
那次也是她第一次和薄望京发生激烈的争吵,她大声嚷:“你怎么能把我一个人扔家里头!”
薄望京表情是有歉疚的,拿出手机给助理发消息,淡淡地对她说:“我让人多备几盏备用灯,电池定期更换,这次的事情不会再发生。”
席烟将他的手机夺走扔到地上,“我说的是,你为什么没有第一时间回来!”
薄望京表情瞬间冷了,“国内一堆人伺候你你不要,非跟来,席烟,我没工夫陪你闹。”
这些回忆在时间里被腐蚀溶解,又在往前推移的岁月中重新铸造,席烟常常想起的还是少年时期的薄望京,穿着白衬衫,挺拔又从容,从她窗外走过,风一样惊艳了她整个青春。
薄望京回来的时候,墙上的指针指向九点。
往常陈姨都会紧跟上来问:“先生需不需要备夜宵”。
即使他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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