多少年没出来玩了,再者说了,人家风流的时候,也不见带你啊。”
席烟笑了笑,忍不住替人解释:“薄望京冷情归冷情,和风流却搭不上边,被他听了去,你又要讨饶。”
“好姐姐,你来呗,我派车去接你了,什么都不用带,睡一觉的功夫就到了。”
说完,立即将电话挂了,就怕她想出什么理由拒绝。
紧接着微信进来一条消息,写了出发时间和车牌号。
席烟为难地看向钱诗,还未开口,钱诗便急匆匆收拾起东西。
混了职场的就没一个不精的,钱诗讨好道:“您去忙就行,我大概知道怎么发第一期报道了,发之前会再给您审一遍,如果有什么需要补充的细节,我会给您微信留言,等您空的时候看一眼就成。”
近几年,薄家大公子薄望京在金融圈炙手可热,媒体自然众星捧月,旁人只能出一期的版面,生生给他空出三期。
席烟没什么表现欲,无所谓报道上有没有她的照片,对钱诗提出的方案很赞成,便点点头礼貌性微笑,“后续要什么需要配合的,请告诉我。”
她说完这一句话的瞬间,钱诗居然红了眼圈,笑道:“我们虽然是同学,但这么多年没见,和陌生人也差不多。你真是我采访过最亲和的圈内人,没架子,不为难,如果社会上都是这样的人,能少许多折腾。”
席烟没进过职场,共鸣不深,猜测她过得不容易,伸手抱了抱她,轻声安慰“会越来越好的”。
钱诗和她又说了些话,她离开没几分钟,接席烟的车就到了。
是一辆白色的玛莎拉蒂SUV。
席烟看到熟悉的海王鱼叉标笑了声,倒是很有那人的风格,玛莎车型和别的顶级牌子没可比性,但他的车标却很有特点,那人说长情也长情,一个牌子爱了十来年。
学生时期,席烟也冲动实行过说走就走的旅行。
只呆了两天就灰溜溜回来了,因为身上钱没带够,那会儿还只能用现金或者刷卡,不像现在一支手机行遍天下。
陪她去的正是钟情玛莎拉蒂十几年的梁慎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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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们走的高速,席烟还真在车上睡了一觉,等司机轻声提醒她到了的时候,迷迷糊糊睁开眼,已经是黑夜。
司机起码开了五个多小时,往远处看是层叠山峦,近处岩石搭建的台阶蜿蜒向上,台阶外倾斜的山墙由粉色的芍药铺盖,凸出来两个大字——“懈枷”。
正东边隔着栅栏有一个大泳池,草坪被雕塑分割成几块,再往里是几栋错落有致的原木别墅。
这应该是刚开发完的度假村,还没对外开放。
有人在门口候着,等她进来立马迎上来引路,应该是梁慎川安排的。
有一段路没灯,路很平整不至于摔了,只是看不清人脸。
席烟远远瞧着一个身量高挑修长的人站在墙边打电话,背灯只能瞧见身型轮廓,矜贵挺拔。
她笑吟吟地走过去,拍拍他的肩,说:“梁慎川,你什么时候这么人模狗样了。”
那人握着手机侧过身,看清人脸的席烟浑身都麻了。
她下意识脱口而出:“你怎么在这儿?”
男人面朝她站定,不疾不徐地用英语继续和电话里的人说话。
他的英语说得很有腔调,标准但不古板,舌尖与唇齿稍碰即离,几个单词带有伦敦腔,由薄唇从容吐出,说他是古欧的贵族也有人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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