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近期季节更换,生病的人很多,整层楼都没空床,我们也没办法。”助理怕打扰晏辛匀,走到一旁小声说,“李指导,方便的话您能不能来一趟?我知道这太冒犯,但晏老师说什么都要回片场,导演跟制片再三抗议,他才决定输液消炎。我能做的不多,只是让护士把速度调到最慢,好让晏老师多睡一会。他这个状态实在不行,连续熬大夜的话很容易出问题,何况从马上甩下来晏老师貌似还碰到了头部——”
北京到香港的距离是1968公里,乘坐CA101航班大约需要三个小时十五分钟。李漠没想,“我马上去机场。”
他来不及听助理感谢,拿起外套和随身物品袋直接走人。
李太太没问什么,嘱咐一句“注意安全”,再扔下一句“我在这里借住一晚”,得到儿子“您看着办”的回答,电梯门缓缓关上,再无李漠身影。
这一趟行程来的突然,李漠不是心血来潮,路上编辑好短信向丁台请假三日.对方起初要一个合理藉口,在他沉默后说“一个朋友片场出了点事”,丁秉文猜到是谁,很痛快地批了假期。李漠的片场朋友只有一个,丁秉文打晏辛匀电话不通,就清楚他大概真的出现了状况。
消炎液体撑不了三个小时,期间主任来过一趟,得知晏辛匀碰到头部,主动提议让他做个脑CT。晏辛匀自己清楚他只是皮外伤,但这么回去导演不会答应,于是又乖乖等待助理挂号缴费,在夜间急诊大楼仔仔细细照医嘱检查一遍。最后结果出来,他给导演拍了张照片发过去,正无奈辩驳确实没大碍,就见助理眼前一亮,冲护士台方向叫了声:“李指导,这里!”
晏辛匀开玩笑:“什么时候你也结识了一位李指导?是香港人吗,做什么指导工作?”
话音落下,风尘仆仆的李漠出现在他眼前。米色衬衣套进黑色黑裤,脚下一双白色的回力板鞋,看得出来的很急,黑发乱七八糟,没了电台主持人该有的风度翩翩,甚至连旅行袋都没装,只拎来一只百元店购买的皮革手袋。
晏辛匀收起笑容,一瞬间变得认真严肃。那双眼在久久注视李漠后,终于卸下对下属的礼貌,露出一丝自己人的亲近来:“不知道什么风把你刮到香港来?”
“当然是你这股不听话的蝴蝶飓风。”李漠没心思闹着玩,轻攥晏辛匀大掌上下扫量他,目光定在眉角的伤,他蹙眉,“摔得是不是很厉害?还疼吗?”
晏辛匀摇头:“只是擦伤,根本无碍。”
“那是你的主观臆断,我不要相信你,你这不爱惜自己的骗子。”李漠没有放开手,反而十指紧扣,牵晏辛匀更紧,“医生怎么讲?”他问助理。
三言两语说清楚大概情况,助理见李漠到来,松口气劝说晏辛匀:“晏老师,李指导全天下只有一个,他肯大半夜下了工就飞来香港看您,您就不要再勉强自己,至少不辜负李指导心意才对。”
晏辛匀不是不听劝的人,猜到助理通风报信,无奈指了指人,对李漠说:“既来之则安之,你请几天假,我就作私人导游,带你好好在维多利亚湾转一转。”
乘坐保姆车回到晏辛匀下榻的半岛酒店,助理放假三日,所有时间交给有幸重逢的二人。
李漠想知道事故过程,晏辛匀执意回避,短暂争执后李漠第一次没有让步,坚持说:“如果你不需要我关心,我现在就飞回北京。但没有下一次了,下次你再受伤,求我我也不会来。我请假是为了你,你觉得受伤无所谓,但我不想和把我当外人的晏老师一起同睡,就算是炮友,也有关心你的权利,这难道不对?”
晏辛匀知道李漠真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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