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们下车后都已经快十一点了,这个时间点要在临嘉,外面早就已经没有店铺开门了,但在安丰,到处都还可以看到营业的门店,大街上的行人也特别多,看起来比临嘉白天还要热闹。
严峰请他们在车站附近的小馆子吃了顿晚饭。一行十来个人满满当当的把人家那个并不大的店里都坐满了,一时之间,整个小店都充斥着临嘉方言。
吃完饭十一点多接近十二点了,因为太晚,车站离工地太远,听他们说那个点已经没有地铁了,安丰的打车本来就贵,晚上还比白天还要贵许多。
于是一行人先随便在附近找了个小旅店歇息,商量着等第二天一早一起坐地铁去干活的宿舍,明天稍微收拾下东西,后天就可以开工干活了。
安丰的物价的确贵,那种略破旧的小旅馆在临嘉最多也就三十四十块,不超过五十,在那居然要一百。
真贵啊…
给钱的时候江沅的心都在滴血。
房间特别小,放下一张床就再放不下别的,床头的墙面上挂着一张电视,底下是一个小小的柜子,床边那点窄窄的空间,站两个人都觉得拥挤。
卫生间要稍微大一点点,但也没大到哪里去,沾有水渍的镜子前摆放着一些一次性的牙刷牙膏,还有那种五毛钱一袋的袋装洗发水沐浴露。
可能因为白天坐了一天的车,太过于疲惫的缘故,也可能是在完全陌生的环境里的原因,总之江沅前半夜完全睡不着觉,两个人就这么互相抱着,一直到天蒙蒙亮的时候才稍微有了点睡意。
这也导致去地铁的路上,江沅有点想打盹。
临嘉压根没有地铁这种交通工具,过去的江沅连听都没听说过,好在跟着大家一起,并且地铁内部也有指示牌,这才算没出太大的丑。
买票时他看着售票机上面那密密麻麻穿插的线,组合在一起特别像一张巨大的蜘蛛网,而其他人则像是被网黏住的小飞虫。
“这是地铁卡,拿着,出站的时候要用。”
江沅把从严峰手里接过那张薄薄的卡片仔仔细细的翻看了几遍,像看着什么新鲜东西一样。看完后认真还揣进衣服外兜里,想了想,又掏出来放进衣服的内口袋里,放进去后还隔着口袋拍了拍。
听说要是把这个小小的卡片弄丢了,等会儿就出不了站了,那可得好好保管着。江沅连带着把陈钊的也一起装在他的内口袋里。
过去很久很久,江沅都还记得那两张地铁卡的样子:卡片大致颜色是偏黄色,有一些云纹,正面是一些山水画风景,边缘略有些磨损,背面有一些示意图和文字,正面是安丰欢迎您的字样。
他们在的站点毕竟是车站,上车的乘客多,下车乘客自然也多。大家又都着急。滴的一声,地铁门一开,上车的和下车的挤在门口,一时完全进不去下不来。
最后是几个穿着制度的工作人员过来调解,才算好了点。不过他们也和另外的工友就分散开了,江沅没在意这个,反正他和陈钊没挤开就行。
上车后,陈钊眼疾手快的先抢到一个挨着扶手的空位置,但他自己并不坐,按着江沅的肩膀让他坐,还指着门口上的屏幕,哄着他说:
“沅沅你看,前面还有二十个站呢,你先坐到第十站的时候再换我,行吗?”
那会儿江沅因为前一天晚上没睡好,眼下有那么一点青黑,手抓着一边的扶手,头抵在一边冰冷的扶手上。陈钊怕他靠着不舒服,还伸手为他垫着。
“沅沅困了吧?没事的,看这睡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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