子这几年就要参加春闱,这孩子才华出众,想必一定大有可为。”
院判俯首跪拜,“微臣遵命。”
***
玉春整个人烧得浑浑噩噩,再次清醒时只感觉周围的东西好像都在一晃一晃,他扶着小桌撑起身子,终于意识到自己现在身处马车之中。
灵团比平时活跃很多,从他前胸窜到后背,像是试图用自己冰凉的蛇鳞贴在玉春滚热的肌肤上来让他舒服些,玉春歪着脑袋看了它一眼,把小蛇捧在手心里,用额头顶了顶它扁扁的小脑袋。
“没事的……”玉春的声音有些嘶哑,“再过两日就没事了。”
灵团听不懂,只是吐着蛇信,分叉的舌头划过玉春的脸颊,蛇尾晃动着依旧有些不安。
到行宫时玉春清醒过来,虽然因为高热身上还是乏力,但也没要人去扶,周围的宫人也都有些怕,颤巍巍地看着他道:“殿下……”
又舍不得他又舍不得自己的命。
人之常情,玉春不觉得有什么好怪罪的,摇头只是道:“都离我远一点。”
宋院判却上来扶了他一把,“殿下小心些。”
他苦笑着道:“微臣分内之事,殿下不必挂怀。”
玉春愣了一下,“多谢宋太医。”
他难受得厉害,再躺到床上不多久又陷入昏睡之中,连晚上的药都没喝,直到半夜时分,房内的小窗被轻轻推开了一条缝,周瑛趴在窗外看着屋内的陈设,玉春不要下人伺候,太医也只在外间,他这才放心地翻身进去,又探着身子将窗外的东西拎进来。
不过十来天的时间,玉春真是瘦了一圈,下巴上一点肉都不剩,周瑛心疼得要命,一边拧了帕子给他擦额上的汗,一边替他裹得严严实实的被子扯开一条缝,让他睡得舒服些。
小蛇团在床尾,没有什么攻击的意思。
嘴巴里有甘甜的水,玉春下意识地咽了两口,迷茫地睁开眼睛,瞧见周瑛先是一喜,又道:“你怎么这么快就来了?”
周瑛道:“奴才放心不下您。”他打开食盒,“行宫守卫不严,再加上人人自危,都离殿下的寝殿很远,进来也没费什么功夫。”
“奴才听宫里的人说殿下今日要来行宫避暑,估摸着事情成了一半,叫小厨房给殿下做了点蟹粉酥,还有旁的吃食,殿下可要吃些?”
玉春没什么胃口,但这几日也吃腻了御膳房的东西,还是接过来慢慢吃了两块,周瑛在一旁满眼不舍,看孩子似的不住念叨,“怎么瘦了这么多?宫里苛刻殿下的饮食不成?”
“殿下这段时间真是受苦了。”
又道:“您和太子要见一面怎么就这么不容易……”
“太子殿下见到您现在这样,恐怕得心疼得要命。”
玉春听见周瑛提起萧景元,想到自己现在这样还瞒着人,有些心虚地敛眸避开了周瑛的视线。
他虽然病得难受,但精神还好,对周瑛笑了笑道:“没事的……过两日我吃了解药就好。”
他吭哧吭哧吃了一会儿,周瑛打量着寝殿的环境,有些不满但到底没说什么,转而道:“后日下午,奴才按殿下要求挑好的伶人就会过来。”
玉春点点头,看着天色道:“你早些回去吧,不多久宋院判会进来送药。”
周瑛应了一声,将食盒重新收拾好,又依依不舍塞了两个油纸包在玉春枕侧,“殿下半夜要是饿了就吃些,可不能再瘦下去了。”
“是小厨房新做的点心,口味都很清淡,殿下这段时间吃了也不会和药性相冲。”
玉春眉眼带笑,“周总管回去的路上也小心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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