休息的时间快到了,玉春还要回去听司业给他念书,他朝魏少泽摆摆手,“日后空了请你来太子府吃好吃的。”
魏少泽挠挠头,也笑,“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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秦铮在后院练剑,听到下人通报萧景元来公主府的时候还有几分意外。
她没换衣裳,穿着那身红色的骑射服进了前厅,一边随口吩咐人上茶,“太子殿下来我府上做什么?”
萧景元让周瑛将剑匣呈上来,“长姐在相思苑丢下的剑。”
秦铮掠他一眼,“你上门特意来还剑?”
手边落了一杯茶,萧景元慢慢啜饮一口,先是赞叹一句好茶,才道:“是太子妃心心念念,说长姐的剑丢了可惜,让我改日一定要给长姐送来。”
秦铮抬了抬下巴,身旁的侍女上前接过剑匣,她道:“太子妃是个妙人。”
“替我回去多谢他。”
又道:“若是没有旁的什么事,太子殿下便先回吧。”
萧景元却仿佛没听懂她的逐客令,好奇道:“怎么不见驸马爷?难不成是又闭门思过去了?”
秦铮冷着脸,“不过是故技重施罢了,迟迟拖着不愿和离,父皇又说不能损了天家的颜面,事情便一拖再拖。”
萧景元轻笑道:“驸马此人,看着没什么城府,但在某些事情上,又比谁看得都清楚。”
萧景元看着她道:“长姐,我知道你根本不屑于同他置气,但有些时候,不得不防。”
“这种男人一旦被迫放下权势,反扑的时候可是什么下三滥的手段都使得出来的,如今长姐在兵部掌了实权,他更知道孰轻孰重了。”
秦铮那双凤眼陡然锐利起来,她屏退了身边的下人,萧景元也让周瑛退了下去,一时之间厅内只剩他们二人,秦铮道:“太子,你今日还剑是假,劝我帮你才是真吧?”
“只可惜我这点实权,掀不起什么风浪。”
她眼神平淡地看了一眼萧景元,“在父皇的心里,公主哪里比得上皇子重要,他高兴了,就顺着我的心意让我做自己想做的事情,他不高兴,我手中的东西又有哪样是我的?”
萧景元不紧不慢地道:“长姐误会我了。”
“我今日来此,还剑并非借口,但更为重要的也确实是提醒长姐,小心些驸马。”他从袖中掏出一个檀木小盒,“明枪易躲暗箭难防,长姐小心些总不是坏事。”
“至于旁的……”萧景元站起身,“长姐比我看得更清楚,不是吗?”
秦铮接过那个小盒,打开一看里面是颗药丸,她心下了然,身在皇家,什么腌臜手段没见过。
她对萧景元的态度一直都是不冷不热,眼下接了药也仍旧没什么变化,只是道:“我知道你想说什么。”
“我不会帮你,也不会拦你。”秦铮轻声道:“但谁都不知道将来会是什么样子。我眼下只是还没被逼到那种地步罢了。”
“萧景元,”秦铮慢悠悠道:“本宫偶尔觉得你才应该是本宫的亲弟弟。”
“因为我们都不像他。”
“我始终都是为我自己活着的。”秦铮打开剑匣,看着那把被擦拭过的剑,“我年纪小的时候糊里糊涂被指了婚,从那以后,我就知道屈从只会换来一次又一次的让步。”
秦铮持剑,手指在上面轻轻弹了一下,清亮的剑身映出她锋利的眉眼,她道:“比起跟你做敌人,我们还是相安无事比较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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