嫁给太子已经有一段时间,玉春也大约知道他在忙些什么,刚刚大臣们说话他顺耳听了几句,不知怎的就有点不太高兴。
太子忙里忙外做了这么多事情,但真去了泗州给百姓送银钱送粮食的人却是楚王,赈灾的事情其实本不应该计较这么多,毕竟是为民办事,但仔细想想,总觉得皇帝有些太过偏心。
太子身在其位,不仅要有功绩,民心同样重要。
玉春出了神,旁边传来轻微的争吵声,是驸马要给长公主斟酒,但长公主却伸手拦住了他,压低声音道:“柳栎,别逼本宫在这里跟你翻脸。”
玉春偷偷用余光看过去,驸马姿态谦卑,似乎是很怕惹长公主生气,畏畏缩缩地收回了手,长公主又嗤笑了一声,像是很看不起他这幅做派。
想来那天长公主说要休了驸马的事情皇帝和皇后都没有同意。
玉春后来听周瑛说起过一些长公主的事情,她是皇帝同皇后生的第一个孩子,出生时便体弱,差一些救不回来,司天监言说公主的命格承不住天家的姓,若想保住性命就只能从母姓,皇后心疼自己的孩子,特意给她取了一个“铮”字做名。
铮字寓意光亮耀眼,长公主秦铮也果然如皇后的期盼一样,是大胤朝明珠一般的公主。
直到十六岁时皇帝为她指婚。
面前的青瓷荷叶盘中被放入了一块鸳鸯炸肚,萧景元道:“怎么一直走神?”
“今晚的菜若是不合口味,回府让小厨房给你重新做些喜欢吃的。”
玉春摇摇头,他刚刚已经吃了一整块百花蜜糕,“不用,菜很好吃,殿下多吃些才是。”
这会儿皇帝正同楚王说话,对他给自己进的贺礼相当满意,除了一对万寿玉犀炉和万年如意玉杯外,最细致的是一卷手抄的《妙法莲华经》。
萧云华进献时还先告了罪,说自己这段时日在泗州不得空闲,不能像往常那样去各地找些奇珍异宝来献给父皇,加之泗州灾民流离失所,实在人世悲惨,他便夜间抄了佛经,既是为百姓祈福,更是为父皇祈福。
玉春看着楚王,今上三子,比太子小了三岁,生了一双略微上挑的凤眼,同样是个好相貌。
就是说起话来怎么怪怪的。
玉春懒得琢磨,却见楚王倒是端了杯酒要敬他,“臣弟敬皇嫂一杯。”
“上次太子殿下大婚,臣弟的贺礼还没来得及送去,还望皇嫂和皇兄勿要怪罪。”
萧景元淡淡道;“三皇弟太客气了。”
“你皇嫂不胜酒力,刚刚已经喝了几杯,眼下就让他少喝些吧,三皇弟尽兴便是。”
玉春起身朝萧云华举杯,喝了一小口酒,没说什么话。
他酒量不差,但很容易便显在脸上,萧云华睨着眼睛看了玉春一眼,回了自己的坐席。
席间觥筹交错,皇帝心情甚好,众人酒酣时也稍稍放开了些,皇帝瞧着下头的大臣,忽然道:“太子虽然娶了正妃,但到底不是女子,膝下子嗣也是时候考虑了。”
皇后在一旁笑着附和道:“皇上这是有中意的人选了?”
玉春低头正吃着东西,突然就听了这么两句话,有些不知所措地看向太子,又听皇后道:“太子可有喜欢的女子?”
萧景元平静地道:“儿臣如今在刑部尚且忙不过来,又已经有了正妃,实在匀不出什么精神了。”
皇后不紧不慢地道:“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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