想到这里,柳昔亭说:“你是为了那一恩,所以才要救我吗?”
那人说:“这是其一,更重要的是……柳家此祸,怕是因我而起,纵使这段时间我为了躲避仇家,四处躲藏,但听闻公子还活着,我怎么能不来。”
柳昔亭从混沌的神思中拨出了几分清明,说:“你就是神鹰教四处追杀的那个人?”
那人叹了口气,说道:“是。”
柳昔亭说:“那你也是神鹰教中人,他们如今要抓我,你把我交出去,算是将功折罪了。”
那人一听他这么说就着急起来,说:“他们追杀之人的确是我,但我并非神鹰教中人!此事颇多隐情,我是真心相救,等离开这里,我会把我所有知道的事情如实相告——包括柳府遭遇灭顶之灾的真正原因。”
柳昔亭心口钝钝发痛,突然被他紧紧握住手腕,又听他说:“往后,我愿意供公子驱使,以报柳家大恩。你想报仇,就跟我走。”
第二十八章 多变
柳家灭门后一月有余,据传柳家上下几十口人,无一活口,连未满月的婴儿都没放过。也不知道那些人怀着什么心思,并不大张旗鼓去找柳昔亭,以至于江湖上竟然鲜有人知柳家逃脱了一个,至今不见踪影。
此时的柳昔亭随着这个满脸疤痕的跛子已跋山涉水了半个多月,逐渐不再满脸戒备。这一路上躲躲藏藏,难免饥一顿饱一顿,但是这人处处照顾,事事以他为先,倒让柳昔亭因为自己的戒心而羞惭起来。
这天阴风阵阵,似乎要有一场大雨,他们此时身处群山之中,山与山之间坐落着几个村镇。名叫岑书白的跛子不让他露面,把他藏在一处隐蔽的洞穴中,只身去村子中找些吃的。
柳昔亭眼看天色越来越暗,雨声也愈发密集,他就莫名有些焦躁,从怀里摸索出岑书白留给他的火折子。
柳昔亭试图去点燃地上的干树枝时,才发现自己的手抖得很厉害,就算平日不怎么用左手,习武之人的手也不应该抖成这个样子。
柳昔亭看着在自己手指间乱跳的火光,一时有些出神,在快要烧到手指时突然被人一把夺去:“再饿也不能烤了自己吃吧。”
火折子点燃了干树枝,漆黑的洞穴中霎时明亮起来,岑书白除了头发有些潮湿外,竟然没有被密集的雨势淋湿太多,还从怀里掏出两个油纸包,笑说:“今天有好吃的——糯米鸡。快吃吧,还好我跑得快,不然要凉掉了。”
柳昔亭随手便要拿,岑书白却换了个方向,说:“你吃这个,那个不太热了。”
柳昔亭便听从他的换了一个,跟他并排坐在一起吃今天的第一顿饭。糯米软糯,揉合了鸡肉的香味,他吃在嘴里莫名有些难过,就没话找话道:“外面的雨还不小呢,你好像都没怎么淋湿,你的轻功是不是很厉害?”
岑书白看向他,手上拆着纸包,笑说:“公子感兴趣?明天给你露一手。”
柳昔亭无意一瞥,才发现对方和自己吃的好像不太一样——岑书白手里的拿份好像连糯米饭都算不上,只是煮过的米饭团成团的模样,他自小养尊处优惯了,一眼便看出,这米饭大概还是最次的梗米做成的。
柳昔亭吃饭的动作顿时停住了,这些年在柳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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