哪能有这等好事。
他冷笑着衔住朱红的果儿, 任她拉扯住自己的发?,手底下的动作也是半分亏都?不会吃。
抗拒的声音变了,黏稠又动人,似催促又似不情愿。
这般娇柔的声音,他以往最是厌恶不已,如今却觉得她哭得尤为动听,似夜莺啼鸣,每一声都?让那周身?的毛孔都?舒展开来,炙热滚烫着融化了白雪。
他感觉自己的呼吸和稚梅清香糅杂在了一起,不断开始急促着,引咎的洪水倾泻。
灭顶的快意直窜在背脊上,他忍不住喟叹,想?要换个姿势,可伸手一推什么也没有。
黑暗中只有他不同?于往常的急喘,缓缓坐起来,僵硬着背脊似不甘地往旁边碰了碰。
耳边从不远处响起了轻柔的睡息声,他这才停止了摸索,怔坐在上边。
门外守夜的女官皆东倒西歪地摇摇欲坠着。
忽然门被推开了,吓得她们还顾不得抬头看,就以头抢地高呼“殿下”。
而?方才一脸冷漠说午夜何须备水的太子殿下,如今哑着嗓子开了尊口。
“备水……”
女官乍一听见,还以为是自己听错了,怔愣的片刻,复而?又听见头顶上的太子殿下,声音似乎带了些意味不明的古怪语调。
“罢了,不用备了,孤自己前去汤池。”
闻齐妟沉着脸,阔步朝前走了几步后?,忽地又停下脚步。
他头微转,眸光带着寒意:“此事不必记录,也不许再提,就算是……孤,也不能提。”
外面守夜的女官是需要完整记录,今夜所发?生的任何一件事,以及任何的声音,第二日时是要交递宫中皇后?手中的。
听完太子的话,女官面面相觑,不太理解为何此事,太子还要特别吩咐不能在他面前提。
但太子是她们今后?的主?子,此事自然是听从主?子的吩咐。
女官们俯甸于地垂头,齐声称‘是’。
等前方的脚步彻底没有了声音,她们这才抬起了头,皆从对方眼中看出了异样的神?色。
世人都?知晓太子喜洁到近乎病态,府中的东西需每日都?换,不能见一点尘埃。
但睡到半夜忽然犯病还是头一遭。
翌日。
晨曦微亮,自东方平地缓缓泛起一丝金丝线,枯枝上昨夜堆积的雪融化,滴落在满地的白霜上,依旧带着寒冬腊月的冷。
“咯吱”一声,门轻轻地被推开了。
身?着绣着石榴花对襟的侍女鱼贯而?入,在秋寒的指挥下,众人正悄手悄脚地端着洗漱物?件儿走了进?来。
床上的人依旧紧闭着双眸睡着,乌黑柔软的发?如瀑般地铺散在软枕上,哪怕一夜过去了依旧不见紊乱。
江桃里似隐约听见了屋中的动静,颤了颤眼睫,缓缓地睁开了眼眸。
周围的景色有些陌生,她一时之间没有反应过来,直至耳畔响起齐声的“太子妃”,江桃里这才反应过来。
她如今替长姐嫁入了太子府,以及昨夜还刚拿到和离书?,成了假的太子妃。
这件事发?生得分外神?奇,像极了南柯一梦。
江桃里缓缓地坐了起来,如瀑的乌发?垂直泻落在腰际,眸中还带着初醒来时的水雾,黛眉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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