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桃里慌张地垂下头?,紧紧地捏着手中的红果,指甲深陷其中,不敢再看一眼了。
静谧的室内只余下两人的呼吸声?。
“你。”闻岐策思量之后,忽地开?口,从怀中取出?一封信封,放在江桃里的手上。
江桃里放下手中的红果,拿起那张信封,看了一眼丰神俊朗的太子,见对方?眸光冷淡,她再将视线放在上面。
“和离书?”江桃里轻声?地念了出?来?。
身旁的声?音清冷,轻颔首:“孤知晓你是不愿意嫁的,但婚约早就已定,你今日既然?已经嫁了过来?,按照礼制以后你本应该是太子妃的,但此和离书递交于?你,是为你以后若是想要?离开?太子府,也就不必受到约束。”
“自然?,在此期间孤不会碰你。”
他的目光掠过垂着头?的人,眼中似有暗光浮动,接着道:“但孤需要?你暂且待到一年以后,一年以后你若是想离去,便拿着和离书离去,若是不愿意离去,你依旧是你太子妃。”
能离开?。
江桃里眸中的光亮一闪而过,稍微思虑便明白了,皇室不会接受一个逃婚的人当太子妃,而太子恰好需要?江府。
只要?在这一年中藏好自己的身份不让他发现,就能拿到和离书,娘亲也少了颠沛流离。
江桃里忽然?就感觉,这一趟来?得也并非不值得。
“殿下,能劳烦您一件事儿吗?”
哪怕眼前的太子再丰神俊朗,江桃里在面对他还是下意识将他幻想成了,脑海中凶神恶煞的模样,每次对着他开?口语气都?轻柔得,似不能受惊的怯兔。
闻岐策轻颔首,只要?能给的他自是都?会应答。
“我想要?一块空白的,不,是两块空白的黄册……可以吗?”
江桃里本来?想要?一块,但又想起了娘亲,只好厚着脸皮小声?地讷讷道。
“可。”闻岐策丝毫没有犹豫地颔首。
“谢谢太子殿下,你真是好人。”江桃里见要?得这般轻易,喜于?色,顿时忘记了方?才的惧意,对着面前的人展露出?了灿烂的笑容。
但接触到眼前人清冷无起伏的目光,江桃里反应过来?了面前的是谁。
她瞬间克制地抿住唇,然?后垂下了头?,隐约还是有欢喜萦绕在周围。
闻岐策闻见此言,颤了颤眼睫,并未回应,冷白的手捻着菩提珠。
原来?当好人就这般简单,不知一年以后,她可还会讲得出?来?这样的话。
房中静谧了一会儿,有女官托着交杯酒进来?。
江桃里本应该按照惯例上前共饮交杯酒的,怎料太过于?紧张了,手中的酒全都?洒在了他的身上。
当时江桃里的大脑一片空白,表情怔愣地看着眼前的人,方?才她不知为何忽然?感觉手疼,那些清酒就洒了出?去。
好在眼前的太子只是冷淡地瞥了一眼湿掉的衣裳,被宫人领着转身进了去里间换衣了。
江桃里则坐在床上,忐忑地等着太子回来?。
太子并未去多久,很快就回来?了。
他一走进来?便挥手让房中的人都?退了下去,然?后立在雕花门罩上,歪着头?看着床上坐着的人,目光带着打量。
与方?才的冷淡不同,此刻他嘴角勾着浅浅上扬的弧度,神色慵懒,姿态松懈,像是看着被困在囚笼中的猎物般漫不经心。
江桃里瞧见后,忽然?有种强烈的危机感,同时心中也古怪地觉得,眼前的太子和方?才有些不一样了,却?说?不出?哪里不对。
一样丰神俊朗的面容,金冠红衣,依旧是她见过最好看的人。
房间空荡荡的,蜡烛燃烧的声?音分外的明显,每次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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