池昭的嘴被人堵着,只想在这个世界杀不了人。
要是有机会,早就将他大卸八块。
“取些东西。”宁洲的手没有离开池昭雪白的脖颈,垂眼望着池昭氤氲着薄薄水色的眼睛,脸颊有些红,正在恼怒地盯着他。他回应了一声母亲的话,音色没有起伏。
待听到脚步声远处,宁洲这才放开池昭,在自己的左脸上自扇了一巴掌:“替你打了。”
“你……”
池昭听到清脆的巴掌声,即将说出的话,即将做出的事,便再也没办法继续做下去。他抿了抿唇,看向手中,掌心中赫然躺着从宁洲手腕上扯下来的红绳。
恍然间似乎明白了什么,只要宁洲想要,他就没有办法不得手。他的力气在普通人或许还算出类拔萃,要是宁洲不刻意放水,他根本没有办法对宁洲怎么样。
……所以,那些传言,一直都没有错。
池昭合上手心,紧紧将红绳攥在手中。
宁家虽然传统,倒不是不肯变通。饮食上没有一定要强制所有客人跟着吃素清淡,反而因为厨子请得好,菜色丰富。
太阳彻底沉入西边,夜空垂着稀稀疏疏的几粒星星。
灵堂正中摆放着沉重漆黑的棺材,守灵的人不多,基本是宁家的直系亲属。
女性家眷又有不准守灵的说法,因此灵堂中只有宁洲的一位伯伯在。
白色灯笼随风曳动,贵气森森。池昭没见过死人,可看着一口黑漆漆的棺材心里也不舒服,尤其是只有一盏惨白的灯光下,四周是红艳艳的花圈,花圈上贴着挽联。猛一下抬眼,心跳错乱,失了节拍。
年过半百的人本就容易发困,眼皮沉重得抬不起来,昏昏欲睡。
摆放在棺材前的蒲团柔软,那不是池昭的亲人,他没有下跪,选择坐在蒲团上。宁洲在他的旁边站着,既不下跪,也不坐着,目光冷凝嘲弄,神情复杂。
池昭不知道宁洲跟他的父亲之间有什么恩怨,他只知道哪怕是灵堂也不能幸免,会被当作是暧昧调情的气氛。
要是池昭脾气再软一些,说不定此时此刻已经被按在蒲团上,面对索求,只能抖着小小软软的身子,趴在宁洲的身上哭哭啼啼说“宁洲哥哥不要了”,可偏偏池昭拿到的身份牌是恶毒反派。
反派嘛,不恶毒怎么能算反派。
夏日的夜晚温度高,池昭不能当着死人的面玩手机,但他需要找一些事情转移力。
“木棺?还是有隐藏的冷藏装置?”
池昭脸上没有什么表情,小心翼翼看了一眼还在犯困的男人,小着声音问宁洲。
“冰棺套在里面。”
池昭再次看过去,果然有不太明显的线路。
晚风带着燥热,惹得人心思不宁。宁洲微微偏头,只看到池昭莹白的脖颈,被嘬出来的一枚蔷薇红,他本就肤白,那一抹艳丽的颜色鲜明明显,几乎不会被忽视。又是用黑色衣服压下本来的好颜色,方才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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