祭鱼敲了敲门:“少爷,我进来了。”
“咔哒。”
门被打开,发出一声脆响。
祭鱼向前望去,看见书桌前打盹的栗发青年正巧抬头,露出稍显青涩的俊逸面容——
五官深邃、鼻梁高挺,最引人注目的是其上一双碧绿的眼眸,本来黯淡混沌,却在看见祭鱼的那一刻骤然亮起。
随即他眼中的光又突然熄灭了,黑沉沉的,压抑着悲伤与……恨意。
恨意?
难道幻境是相连的,泰伦留有关于祭鱼的记忆?
那自己独自离开城堡,不就成抛弃他的罪人了。
祭鱼面上没有显露情绪,中规中矩呈上托盘:“少爷,您的红酒。”
“我又幻视了……”他喃喃自语。
杀死母亲的那天,泰伦做了一个梦,梦见黑暗的城堡里,名叫祭鱼的侍从陪伴他,帮助他,和他一起逃离地狱。
然而梦醒了,只有癫狂大笑的父亲、冰冷的手术台和铺天盖地的痛楚。
除了自己,没有人见过祭鱼。
可这么多年唯一触及的短暂救赎,却在日复一日的折磨中渐渐转化成执念,变成一道深扎脑海、驱散不了的幻觉。
即使因为童年失明不清楚样貌,幻觉第一次出现时,泰伦依旧确信——
那一定是祭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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啊啊啊啊哈哈哈哈嘻嘻嘻嘻嘿嘿嘿写论文哪有不疯的。
第十九章 转化仪式
面前是穿着执事制服的祭鱼。
幻觉不是第一次出现。认定自己在发病,泰伦露出自嘲的笑容,倒没拒绝,将红酒一饮而尽。
殷红的酒液顺着嘴角流下,配上暗色的贵族服饰和惨白肤色,活像哪口棺材里刚出土的吸血鬼。
放下酒杯,血液瞬间上涌,泰伦眼神放空,一动不动。
祭鱼:“少爷?”
不对劲,正常醉酒哪会这般快。
洛伊脱口而出:“你的血液果真对他有影响。”
祭鱼试探伸出手,在泰伦对面晃了晃:“少爷,您没事吧?”
“祭鱼。”
一道低低的声音贴着耳边传来,与喝酒前的语气完全不同,夹杂着点委屈和亲昵。
面上泛着不正常红晕的泰伦握住眼前摇晃的手:“你为什么走了?”
他声音更委屈了:“说好的一起离开,为什么不带上我?”
祭鱼压住被认出身份的惊讶,只能解释道:“我当时……找不到你。”
泰伦刚刚成年,精致的五官留有少年的柔和,眼里闪着泪花,紧紧抿着唇,看起来可怜极了。
与方才阴郁神经质的神情截然不同。
他突然起身,脱下外袍,撤掉了自己衬衫的扣子。
洛伊:“卧槽他要做什么??”
衬衫被解开,裸露出的每一寸皮肤都布满陈旧或新鲜的伤痕,甚至连缝线的痕迹都依稀可见,找不到任何完好的部分。
“祭鱼。”泰伦依旧拉着祭鱼一只手,说:“我每天都好疼啊。”
“你能不能可怜可怜我?”
“不要丢下我了,好吗?”
罗矣用小到几乎听不见的声音问洛伊:“为什么……无论是幻境还是现实,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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