卫江侯乃定江王下,唯一一个以定江郡为封号的关内侯,嫡次子娶妻临南郡世家女柳氏,比起旁人多几分精明。
她立马抓住了傅绫罗软趴趴的话里给出来的机会,也跟着起身,跪坐叩首。
“夫人,当初您受得文武百官和所有公侯世家的三跪三叩,手掌封君印和王印,王上不在,定江郡和边南郡都要以您为首。”
“连王上都敬您为上位,不敬您,比不敬王上还要恶劣,求夫人惩罚祈二少夫人,以正王法!”
祈二少夫人目瞪口呆,也意识到不好了。
只是她不掌家,对外头事情没那么敏感,心里焦急却已是反应不过来。
傅绫罗无奈摇摇头,止住还要出来跪拜的聪明人,苦笑道:“我说过了,今日只是请夫人们来闲聊,妇人之间的口舌,要是当了真,只怕叫人笑话。”
她安抚替她说话的二人,“两位夫人的好意我心领了,回头我定派人去府上送上好的菊花酒和桑儿糕。”
她笑着扫视众人,漫不经心道:“今日各位夫人的来意我也清楚,你们别小瞧了菊花酒和桑儿糕,这是北地独家方子。
辅佐我家保母的独特手法可宜子嗣,当初我阿娘被诊断无法有孕还能生下我,我们府里的夫人们短短时日就能怀上身子,都有赖我保母。”
众夫人眼神一亮,好些人慢慢品过味儿来。
绫罗夫人字字慈悲,声声好欺负,可她却让众人明白一个事儿。
一则,她有废立官员的权利,就看大家能不能抓住这个机会。
二则,只有跟她交好的人家,才有机会得到生子秘方,看不上她的……又不是贱得慌,谁理你啊。
接下来,所有夫人们甭管是心甘情愿,还是憋着火,都只能笑着捧着傅绫罗,你好我好大家好的赏完了花,各怀心思出了定江王府。
乔安有些担忧:“夫人,祈太尉在定江郡威严仅次于王上,他又是王上的武师,今日的事情传出去,他和王府丞若是联手找您要说法,怕是不好应对。”
他觉得傅绫罗想的太简单。
哪怕祈太尉没了官职,有些盘根错节的关系,可不独靠官职来维系。
姻亲,师徒,同僚,多的是办法叫傅绫罗吃亏。
傅绫罗笑:“可今日,祈二少夫人指责我这个封君,话都甩我脸上了,我也好声好气没计较,还帮她说话,他们管我要什么说法呀?”
她给足了祈太尉颜面,他们想要说法,就得先来说说不敬封君是个什么罪名。
今日过后,各家夫人们回去一说,甭管是后宅夫人还是前头的郎君,都得心思浮动。
不管是功名利禄,还是子嗣,这对一家子而言,全都是七寸。
傅绫罗就明摆着告诉你,她来的是阳谋,我捏着你们七寸了,还知道你们之间谁跟谁不对付。
你跟我玩儿,能青云直上,瓜瓞绵延。
你不跟我玩儿,那就等着被捏死。
就算祈太尉他们再厉害,铜甲卫和定江郡府兵都只认王印,他们也逼不了王府。
即便能跟定江王告傅绫罗的状,也得等定江王回来啊。
分而划之,官员们有了贪念,就没办法众志成城,总会有人站在傅绫罗这边,等定江王回来,黄花菜都凉了。
乔安被噎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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