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后退两步躲到穆星身后,警惕的看着她。
张氏无奈的说道:“你看,就是这样,他现在只愿意跟小宝说说话。”
王氏也不在意,她是个能干的,提前烧好了热水让大家去洗个澡去去疲惫,等一家人出来的时候饭菜也已经准备好了。
这个叫阿岳的小孩子,就被安排和穆星住在一起。
晚上。
穆星已经困得眼睛都睁不开了,可他睡不着——旁边躺着的这孩子,虽然一直没动,可那呼吸频率,很明显就是一直没有睡着的。
穆星问道:“睡不着啊?”
身侧被子悄悄动了一下,显然阿岳没想到穆星还没睡。
穆星没听到回应,迷迷糊糊猜测道:“是不是心里难过,想家,想你爹了?”
他这话一出口,便感觉到身边这孩子的呼吸乱了一下,身体也轻轻抖了起来。
像是在哭。
穆星一惊,瞌睡也醒了,他半撑起身体,借着月光和极佳的视力,看到了一双泪眼——通红通红的,还死死咬着牙不吭声。
还挺倔强。
穆星想了想,躺下来,连着被子一把将人抱在怀里,不甚熟练的哄他:“别哭了,叔叔临死将你托付给我们,肯定是希望你过得好。”
他在被子上拍了拍,认真说道:“我们一家人都特别特别好,阿婆,阿爹阿娘都是,真的。”
见对方还在抖,穆星想着说点什么转移他的注意力,就说道:“你这几天看到了,阿爹阿娘他们对我多好,是吧?其实我根本不是穆家的孩子。”
他就大概讲了一下自己的身世,又讲了一下在承恩侯府的经历。
“你看,我虽然有亲生爹娘,但有他们跟没有有什么区别?还好穆家疼我,以后我们也会好好照顾你的。”
大概是他拿自己的身世当例子安慰阿岳,总算起到了点作用。
阿岳渐渐不抖了,声音嘶哑的问道:“承恩侯府?”
穆星这会儿又有点困了,有一搭没一搭的拍着被子,迷迷糊糊道:“对啊,承恩侯府。我亲爹娘还是很大的官呢,对我嫌弃得很。但是我一点也不伤心,因为我也不在乎他们。”
他没看到,那小孩大睁着眼睛,死死的盯着头顶,那双狼一样的眼眸之中,流露出彻骨的恨意。仿佛那处黑暗里,藏着什么叫他恨之入骨的东西。
第二天,用过早饭,穆星去拜见老师。
阿岳作为穆星的新晋小跟班,自然是跟着他一起的。
只是一见到谢妄,穆星大吃了一惊:明明自己走的时候,谢妄还是一副十分精神的模样,短短数日之后,他怎么老了这么多?
“有什么惊讶的?”谢妄反倒很洒脱,“本来遇到你那年我就该死的。我当年和老对手决斗,被震伤了内腑。这几年完全是靠着那支百年老参吊命,再用内力强压着伤势,才拖了这么些年。”
他咳了两声,才说道:“要真按年纪来算,我早就活够本了。”
穆星还是有点难过:“那您现在是伤势控制不住了吗?”
谢妄轻轻抚了下手边的琴弦,漫不经心:“放心,为师暂时还死不了,还能多鞭策你几年。”
他目光转而看向阿岳:“这是谁?”
穆星就说道:“我从京城回来的路上,捡到的小孩,他叫阿岳。”
谢妄探究的看着阿岳,说道:“你有一双狼的眼睛,我在里面看到了滔天的恨意。”
阿岳目光一缩,垂下头。
“过来。”阿岳只觉得身体并不受自己,被一股轻柔却不容挣脱的力道控制着,走到了这个奇怪老者的身边。
他的手腕上被搭上了两指。
良久,谢妄才说道:“骨龄五岁,身体发育极好,显然之前家境优渥。根骨难得,是练武的好材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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