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握紧拳头,像之?前闻人惊阙对她一样,低头凑近,“如若被?我发现你是假装的……”
她一字一顿,咬着牙吐出下一句:“……我一定会杀、了、你!”
闻人惊阙:“……”
不至于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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清晨,房门被?人叩响,闻人雨棠的声音倒豆一样响起。
“五哥五嫂!快开门,出事了!出大事了!”
江颂月打了个激灵醒来?,感受到寒气?,习惯性地往后一缩,没找到熟悉的怀抱。
她心头一惊,“唰”地睁眼,见?简陋的床帐内空荡荡的,身边已没了人。
闻人惊阙不在!
他是个盲人!
江颂月惊惧交加,快速掀开帘子,望见?外面正摸索着系衣带的闻人惊阙,高提的心骤然落回原处。
“有掀帘子的声音,是月萝醒了吗?”闻人惊阙柔声道,“我早就醒了,见?你睡得熟,就先?起来?更衣了。”
“你吓死我了!”
江颂月没好气?地回他一嘴,跟着下榻,简单披了件衣裳,夺过他手中的衣带,飞快地帮他系好,再?将外衣递到他手中。
做完这些,一抬头看见?闻人惊阙饱满的下唇,昨夜的事浮现到脑海,江颂月嘴角一垂,绷起了脸。
外面闻人雨棠还在叫喊:“五嫂,天都亮了!”
江颂月不再?理会闻人惊阙,手脚麻利,赶在闻人惊阙之?前穿好衣裳,开门一看,被?外面满地的银霜刺得眯起了眼睛。
“五嫂,出事了!”闻人雨棠不用别?人发问,噼里啪啦说了起来?,“今日?我醒的早,出来?一瞧,院子外多了许多侍卫,一问才知道,昨晚司徒少靖押送人回京路上?遭遇袭击,死了好多人!”
江颂月刚醒来?,脑子有点迟钝,“半路遇袭?”
“对!还好咱们没与他一起!”
一个瞎子,两个弱质女流,真遇上?歹人,不知道有没有运气?活下来?。
闻人雨棠抚着心口?庆幸,“幸好昨日?听了五哥的话……五嫂,你说那是什么人,怎么敢埋伏司徒少靖的?这不是公然与朝廷作对吗?谁能有这么大的胆子啊?”
身后房门“吱呀”轻响,闻人惊阙手持竹杖迈出,道:“反贼。”
闻人雨棠问:“什么反贼?哪里来?的反贼?反贼埋伏司徒少靖做什么?他押送的不是只有余望山的尸体和几个地痞瘪三吗?五哥,你怎么知道是反贼的啊?”
她的疑问,闻人惊阙一个都没回答。
江颂月也奇怪,不过当着嘴上?没有遮拦的六妹的面,暂时没有询问。
洗漱后,清点人手,一行人返程归京。
因?为昨晚司徒少靖才出了事,京中特意多调配了人手来?接闻人惊阙,纵然如此,闻人雨棠还是风声鹤唳,一路上?紧跟着兄嫂,手都不敢撒开。
闻人雨棠这人,从前讨厌江颂月,说话很不客气?。
现在不讨厌江颂月了,嘴上?没门,话说个不停。
她跟得太紧,害得江颂月想私下问闻人惊阙是怎么回事,都找不到机会。
闻人雨棠也发愁,怎么都不理她呢?
问正事没人解答,她就问私事,“五嫂,你怎么这么累?昨夜没睡好吗?”
江颂月正好被?吵得耳朵疼,干脆趁着路上?无事,朝闻人惊阙发难,“没睡好。玉镜,你昨晚是不是动了我手上?的纱布?”
闻人惊阙道:“你睡觉翻身弄松了,我帮你重新包扎了下。怎么,是包得太粗糙了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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