说话, 一切由她?, 不必过多顾虑。
她?主要?把心思放在闻人听榆身上?, 不能?让她?反悔了,于是安排人照顾好闻人惊阙,就带着新衣去了八妹那儿?。
不巧, 在湖边遇见?了挺着大肚子散心的袁书屏。
“什么好东西?给我也瞧瞧。”
这位也是高门闺秀,若非挺着大肚子, 加上?江颂月怕冒犯她?,真想让她?与闻人听榆都穿上?那丑衣裳为鲛鱼锦造势。
那批布是要?高价出售的, 江颂月不能?自?我贬低,委婉道:“我让人用海外采买来的新料子做了件新衣裳,八妹喜欢, 我正要?送去给她?试试呢。”
袁书屏不知那衣裳色彩浓烂俗气,闻言起了兴致, 道:“海外来的?那我可得看上?一看。”
同行的便多了一人。
江颂月对这大肚子孕妇很是谨慎,亦步亦趋地跟在身侧,生怕她?一脚踩空摔着了。
袁书屏就十分自?然了,闲聊几句,打趣道:“自?你与五弟成婚以来,我还是头一回见?你俩不在一块儿?,竟觉得不习惯。”
江颂月耐不住她?的调笑,摸了摸脸,赧声?道:“他那是不便独处,若是他眼睛好了,也得像三哥那般肩负重任、在外辛劳的。”
成亲以来,江颂月只在第一日?全?府齐聚时,瞧见?闻人慕松夫妻俩同时出现。
想来这位三哥是极其忙碌的,才会不能?常陪妻子。
这句话出口,袁书屏脚步顿了下。
她?很快恢复,偏头看江颂月一眼,淡淡道:“不提他了。对了,上?回我与你说五弟离家了两年,你可问清楚他去了何处?”
闻人惊阙不愿将那几年的事告知外人,江颂月答应要?为他保密,便道:“问了,就是少时不够稳重,外出游历山河去了。”
“只是这样?”袁书屏语气存疑,复道,“我当五弟与四叔一样,是受不住祖父的严苛,离家出走?了呢。”
关于辅国公对待孙辈的严苛,江颂月听闻人惊阙说过许多次。
的确很严苛。
世家公子该会的,他们一样都不能?落了下乘,寻常人不会的,他们也得学上?些许。
那位四叔是老来子,因?为年岁相近,是与闻人惊阙两兄弟一起教导的。
同样的养育方式抚养长大的三人,性情各不相同。
四叔闻人祎在十八岁时离家,消失五年后?归来,国公府四老爷的地位没了,成了个顽劣无礼、随心所欲的旁支堂叔。
闻人慕松则正相反,是个冷冰冰但?行事一板一眼的男人。
与着两人比起来,闻人惊阙算是取其中,性情温和,对谁都如沐春风。
江颂月觉得在教养方式一模一样的条件下,三人长成迥异的性子,更多的可能?是因?为天性,而非辅国公的严苛养育。
长辈的教育从来都是为孩子好的,就像祖父曾经天天叱骂她?不研读圣贤书,只知跟着祖母捣弄算盘珠子一样。
她?道:“祖父是严苛了些,但?不至于无法接受,玉镜不会为了这个离家的。”
袁书屏的脚步又是一停。
她?转过头来,目光测探地扫视江颂月一眼,忽地问:“我让人寻了些祛疤药膏,对陈年旧伤很有用,弟妹可需要??”
江颂月懵了。
她?身上?那点小疤痕无需用药,袁书屏也不会知道她?身上?有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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