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一愣,伸手摸了摸,摸到一片柔软的胸肌。
基米尔回来了。他在医院疼了一个多月,也没能等到温郁来一次。
他深深地看着温郁,眼里有万千情绪,可惜温郁看不到,他也因为舌头受伤,失去了味觉,现在也还说不了什么话。只能小心翼翼地抬起手,摸了摸温郁的脸颊。
温郁皱了皱眉头,往后退了一步。
“艾柏山?”他突然回头叫道,“艾柏山呢?滚过来。”
“老婆,我在这儿呢,什么事儿?”艾柏山赶忙凑过来,瞥了基米尔一眼。
温郁在艾柏山脸摸了摸。艾柏山看温郁摸他,高兴得要摇尾巴了。
确定没有找错人后,他突然一巴掌甩了上去,啪得一声非常清脆,扇得艾柏山头一歪,直接把他打愣了。
“烦死了!”温郁骂道。
艾柏山捂着脸发愣:
“老婆,你烦他为什么打我呀。”
温郁不理他,大步走向卧室门,从基米尔身边挤过去,走了。
艾柏山委委屈屈地看着温郁的背影,又看了一眼眼神黯淡的基米尔,找回了底气,挺自豪的,对基米尔道:
“你看,他宁可打我也不打你。”
说完觉得自己在老婆心里确实不一般,起码比基米尔强,心里舒服多了,也大步离开了,只剩基米尔黑着脸面对一卧室的狼藉。
*
之后,基米尔亦步亦趋地跟在温郁身边,照顾他。温郁不反对,也不回应,直接把他当空气。艾柏山还有事,就先离开了,艾喻青这天晚上也没有回来。
第二天午后,温郁坐在小花园里晒太阳。春天快来了,空气里已经漫上了清甜的嫩芽香味,阳温柔暖和,细密的灰尘在光线下飞舞。
基米尔默默走到温郁身边,给他披上了一件外套。见温郁没有回应,犹豫了一下,坐到了他身边,两人的腿微微贴着。
身边多了一个巨大的热源,辐射着比春日阳光还要温暖的热量。这是温郁曾经最渴求的东西,可惜,现在已经不需要了。
基米尔静静地看着他。日光照射在纯白的发丝上,出现了一个个圆形的七彩光晕,朦胧梦幻。眼睫在脸上投下一小片阴影,鼻梁笔挺,无论从什么角度看,温郁的脸都是美得无懈可击。
忍不住,抬手轻轻拂了一下他的嘴唇。
温郁没有回应,基米尔就更进一步,低头吻住他。
嘴唇轻磨。那里的皮肤最为薄透,稍微摩擦几下,就更红了,痒意沿着薄唇,蔓延到全身。而基米尔只是将嘴唇贴了上去,微微蹭了蹭,就没有进一步的动作了。
他舌头上的烙印还没有全好,他怕温郁嫌弃他。
嘴唇分离,发出轻微的啵声,连树枝上的鸟都歪着脑袋好奇地看。他在温郁唇上、脸颊上、眼睛上,落下一个又一个羽毛般的轻吻。这个高大的成熟男人,竟然在这个时候,无比温柔又纯情,好像生怕多用点力,就会惊走面前的纯白飞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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