密地吻。吻到脖子的时候,可能是太痒了,温郁终于抖了一下。
基米尔故意继续亲吻温郁脖子上细腻的皮肤,还伸出舌尖舔舐。
温郁缩了缩脖子,转身面向基米尔,伸出手搂住了他的脖子,将脸藏在他胸前,瓮声瓮气:
“痒。”
基米尔笑了。他冷漠了太久,这些年来几乎从未笑过,以至于一旦笑起来,就像北极的早春,暖风一吹,冰雪渐消,融化的清水都汇进了那双蓝眼睛,透蓝清澈。
怀里人真是可爱极了。他以前怎么就没发现呢?
他轻拍着温郁的后背,像哄孩子入睡。
“已经回来了就好,以后不会让你去做那些危险的任务了。我会给你找好医生,治疗你的眼睛。如果治不好……也没关系,我会一直好好养你,你只需要待在我身边,平时在家里散散步,玩一玩,还可以请老师来教你些乐器。如果你想的话,可以再生一个孩子。接下来,你只需要享受生活就可以了。”
“你一直很想待在我身边,对吗。”
温郁“嗯”了一声,带了点哽咽,更用力地搂住基米尔。他当然想,他想了好多年,想像普通人一样,和他最爱的父亲一起,组建一个家庭,过最平凡也最安稳的日子。他会默默爱基米尔,如果对方能给自己一点回应,那就更好了。
现在,虽然经历了很多坎坷,但也算是完成梦想了吧?
父亲对他的回应可不止一点点,他甚至愿意和自己做爱。
他还有什么不满意的呢。
他太累了,不想思考了。基米尔的怀抱太过温暖,这是他一直都在追求的东西。不久,他就在淡淡的木质香味中,昏睡了过去。
*
基米尔无微不至地照看温郁,对他的掌控欲极强,生活各方面几乎不假他人之手,除非NIC实在太忙,才会勉强将他交给下人照顾。他不常说话,温郁不像以前一样能够通过观察他的神态来判断他的心情,只能单方面地被基米尔掌握自己的情绪。但他也能感受到,当基米尔牵着他的手,为目盲的他带路时,是真心地感到高兴。
基米尔开心,他就开心。他甚至偶尔想到,这么看来眼盲也不是全然没有好处,至少基米尔愿意分给他更多的注意力。
过了两周,温郁渐渐从丧子的悲恸中缓过劲儿来,脸上有了笑容。基米尔也准许他下床,可以牵着大朴,在庭院里走一走。
他的身体和精神恢复了,便不愿意在家里做一个无用的花瓶。作为一个成年人,他认为自己必须自食其力,做自己力所能及的事。他眼睛虽然瞎了,但他还能听见,能说话,这世间三百六十行,能提供给他的工作机会还有很多。
“父亲,在忙吗?”温郁敲了敲基米尔书房的门,在门外探头探脑。
“还行,什么事儿?”
温郁抿嘴笑笑,走到基米尔身边,摸到人之后,就一把抱住男人,脑袋往他脖子上蹭。
“我想出门。”
“不行。”
“为什么……我只是想去参加一个考试。”
“你不需要。”
“那你就当我出去转转嘛,在家半个月了,很闷。”他亲了亲基米尔高挺的鼻梁,“求你。”
其实温郁此刻心里是不安的,他鼓起了勇气来基米尔这里撒娇,还是怕他不高兴。
好在基米尔似乎对温郁这黏糊糊的撒娇很受用,转头在温郁嘴唇上轻吻了一下,语气中带了一些愉悦和宠溺:
“两小时,我找个保镖陪你。”
“谢谢父亲!”他兴奋地猛亲了几口基米尔的脸颊,被基米尔抓到怀里深吻了一会儿,差点在办公室里做起来。
温郁欢天喜地地出了门。虽然哪里的风景对他来说都一样,但是至少声音不同。他很依赖声音带给他的信息,基米尔的家太大太安静了,他有时候在床上枯坐一天,都听不到一点人声,为此会感到焦虑不适。外面的世界声音繁杂,他能想象出一个精彩和平的人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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