直到被拥入一个温暖结实的怀抱,才突然急喘几下,像一个上岸的溺水者,紧紧抓住对方的衣摆。
艾喻青站在他面前,轻轻拍着他的后背。
他才知道,原来温郁刚刚失明。
他以前是什么样?做什么工作?为什么会失明?这些暂时都不重要了,怀里人单薄如纸,在他怀里颤抖。
此刻,向来冷漠的他也不得不心疼。
他觉得自己很割裂,想着要玩弄他,不打算付出真心,却在看见他的时候,心又止不住地被牵动。
温郁像抓着浮木的溺水者一样,环抱着艾喻青的腰,很快艾喻青就感觉到肚子上的衣服被温热的液体濡湿了。
“哭出声吧,”艾喻青轻声说,“在我这不用这么坚强。”
温郁没有说话。
过了一会儿,他松开艾喻青,抬起头,勉强笑道:“没事了,我没事了。你刚做完手术,快去休息吧。”
他的两只眼睛红红的,银灰的眸子里却伪装出轻松和安抚。仿佛白雪覆盖的园子里绽放的梅,在寒冷中孤寂地立着,坚强,又美得令人心颤。
艾喻青突然很想捧起他的脸,一点点舔掉他的泪水。
他俯下身去,却在温郁的睫毛轻轻扫到他的嘴唇时,停下了。
“走吧,”艾喻青说,“我们回家。”
*
艾喻青给温郁找了一只导盲犬,是一只训练有素的金毛,温郁很喜欢,给它起名叫大朴。还给他请了特殊教育学校的老师,教他如何面对失明后的生活,包括学习定向行走、认识盲文等。
“这里是您的房间,这里是床,是1.8乘两米的,这里是……”
晚上,管家扶着温郁的胳膊,带他在家里一间一间地逛,摸索着门框的位置,用脚丈量房间的大小。温郁记忆力和空间想象能力惊人,摸索过一遍后,他的脑海中就有这栋别墅的3D地图,能让他在行走时避开所有位置固定的障碍物。
艾喻青本人虽然很想承担这个责任,无奈温郁坚持让他躺在床上休息。为了演戏演全套,医生还给他在床头弄了个吊针。
“这有个房间,”管家让温郁抬手在门框上摸了摸,“老爷的弟弟,也就是少爷的小叔,偶尔会来住,平时都是锁上的。”
温郁点点头。
大朴跟着两个人,兴奋地到处闻嗅,和温郁一起认识这个新家。
转悠到艾喻青的房间,艾喻青赶紧收起手机躺好,挥挥手,让管家离开。挑眉看着温郁在他房间里摸索。
摸到床的时候,他突然有点紧张,下意识屏住呼吸。
温郁的手在床沿滑动,感受床的位置,逐渐向里延伸,正对着艾喻青的大腿。
骨节分明的手,在深蓝色的床单上滑动,皮肤被衬托得更加白皙,像一位贵公子,在把玩天鹅绒展布上的珠宝。
艾喻青咽了咽口水,他光裸的大腿好像已经感受到了来自这只手的热量辐射。
大腿间那鼓鼓囊囊的一团也开始蠢蠢欲动。
“啊,”温郁摸到了艾喻青结实的大腿,笑着在上面轻轻拍了拍,“怎么不盖好被子,别冻着了。”
说完在床上摸索被子,上半身伏在床上,艾喻青能通过小熊睡衣——他让人从于纺那里送回来的——宽松的领口,能看见他分明的锁骨,略为鼓胀的胸肌,和若隐若现的粉色乳头。
艾喻青脑子一懵,下身终是没抵抗住诱惑,精神抖擞地立了起来。
“我自己来,我自己来。”艾喻青一手抓住温郁的手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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