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穿着艾喻青从衣柜底翻出的、不知什么时候买的毛绒草莓熊睡衣,脸红红的,眼睛里有着故作镇定的紧张。
“什么事儿?”艾喻青上下打量着他,竟从他这一身打扮里品味出一点可爱。
“对不起,打扰您了。”温郁顿了一下,开口道,“能不能请您……帮我,帮我……”
剩下的几个字好像难以启齿,他犹豫了几次,都没能说出来。
艾喻青好整以暇地看着,追问道:“帮你什么?”
温郁脸红得要滴血,眼睛无助地游移,即便什么也看不到。
“帮我买……紧急避孕药。”
*
“小伙子,小伙子,是要这种吗?”药店阿姨在艾喻青面前挥挥手,召回他不知飘到哪里的思绪。
“也,也许是吧……”
“哎,看你就不懂,这个拿回去给她吃吧,吃一片就行了,两小时内要是吐了就再补吃一片。以后可得注意了啊,得保护人家的身体啊。”阿姨热心地叮嘱道。
“哦哦……知道了。”艾喻青赶紧付了钱,匆匆离开药店。
凌晨的韶京城依旧车来车往,凉风把他脸上的滚烫吹散了些。艾喻青呆愣愣地看着来往车流,突然用力搓了搓发红的脸,不明白自己为什么会在凌晨出来给一个男人买避孕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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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把药送回去,还倒好水送到那人手里。回到自己卧室,翻来覆去睡不着,便喊上那些也彻夜不睡的纨绔们,出去喝酒。
酒吧里音乐震天,几个人四仰八叉地瘫在卡座里,嗨了一夜没睡,却因为艾喻青的“艳遇”兴奋地不行,七嘴八舌地讨论。
一人问钱升海:“真有你说的这么好看吗?真像你说的那种样貌,在京圈儿里早该传遍了。”
“所以才奇怪啊,居然有我不知道的。”
“有多高啊?”
钱升海想了想:“不到一米八吧……反正比我矮一点,比喻青哥矮大半头。”
另一人道:“真的是瞎的吗?”
钱升海:“这你得问喻青哥。哎,哥,真的是瞎的吗?”
艾喻青一条长腿翘在茶几上,正瘫着发呆,有一口没一口地往口中灌酒,闻言愣了一下:“啊?哦,是看不见。”
那人道:“我草太带劲了,瞎的好啊。”
艾喻青看了他一眼,那人以为他要问自己为什么好,便兴奋地解释道:
“你想啊,做爱的时候,你中途换人了他都不知道,以为自己跟喜欢的人做爱呢,其实一场下来早被好几个人轮一遍了。”
钱升海一拍桌:“还得是你会玩,直接把我说性奋了。”他转身扒拉一下艾喻青:“喻青哥喻青哥,你把那人搞到手,然后照老卓说的,让咱哥几个玩玩呗?”
那人笑道:“要玩这种,就得先骗心再骗身。先让他心甘情愿跟你上床,然后偷偷把人轮到哭,最后再跟他说真相……”
旁边有人笑道:“真不是人啊。”
“那可不。”那人嬉笑,“你觉得呢,喻青?”
这几个人还不知道那盲美人是个双性人,不然他们还能想出来更不是人的玩法,比如……把人肚子日大,等他满怀期待地准备将爱人的孩子生下来的时候,再告诉他这不一定是谁的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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