新法推行困难重重,问题多多,叶庭澜带着手下的人天南海北地跑,亲临各地指导,等到顺利推行下去,一切波澜都归于平静时,已经又过了两年。
此时,叶庭澜抱着一颗坚定的初心为朝廷呕心沥血十余年,终于上书请辞。
新皇与他从小便最亲,如何舍得,只是这是早就定了的事情,留了两次留不住,便只能准了他。
此时的叶庭澜刚过三十,在风华正茂的年纪辞了官,满朝哗然。皇帝给他提了居凤阁阁老之位,这虽然是个权臣养老的虚职,但是在这个位置上的人,就是权威本身,他们的地位无人可以撼动,足可以安稳富足颐养天年。
不过对于叶庭澜这个不需要颐养天年的年纪还说,就是可以逍遥自在,横行天下了。这让很多头发胡须尽白才回家养老的官员羡慕不已,但并不是所有人都有资本有勇气在盛年辞官回家的。
他把朝政撇地干干净净,一门心思跟白黎学起了养花,整日里不是待在花园里,便是作画弹琴,相当清闲。
有时候太过清闲了,小两口就会带上大笔钱,进行一场奢侈无比的旅行,他们最喜欢跟着程九去东海,在那里看海喂海鸥,还能避暑。
白黎也不需要挖荔枝树了,什么季节哪里的果子熟了,他们便去那里游玩一番,吃够了再回来。
白晴这几年生了两个大胖娃娃,程九也就很少出海了,只是每年去两次东海看看自己产业,他靠珍珠发了财,买了两条船,做起了东家,整日里就在家看孩子逗老婆。
朱必也退休了,他没有回老家,就留在了澄州,几乎是住在了不夜天,说是帮着打理产业,其实是想把自己这些年没玩的东西玩回来,整日里不是在台球室就是在高尔夫球场,偶尔还会出现在儿童乐园,跟一群孩子笑成一团,满身泥土的回家,再被夫人臭骂一顿拎去清洗。
小六儿几乎赖上了叶庭澜,时不时往京城跑,住上十天半个月,专门找叶庭澜交流,没把朱培知气死。他顺利通过了会试,成绩在一甲之内,叶庭澜本打算让他留在京城,但是小六儿始终记得与朱培知林州那一行,自愿请了旨意,要去边远的地区任职。他是白家的人,白家从此门楣光耀,再不是普通的商贾之家。
所有人中最辛苦的就是朱培知了,他如今坐到了大理寺少卿的位置,也就是初识叶庭澜时叶庭澜的那个位置,在他亲自体验了这个位置的艰难之后,便再也无法说叶庭澜一句不好了。
他脾气臭,嘴上不说,心里早已把叶庭澜当做了榜样,暗暗较劲,却也不能比叶庭澜做得更好,时不时为此把自己嘴角气出几个水泡。
朱必为他寻了一门亲事,姑娘家身材娇小,看上去弱不禁风,说起话来轻声细语,恰好是克了朱培知茅坑石头的脾气,自她嫁到朱家之后,朱培知就变了,在外面再如何冷面无情,回家见了媳妇也化作绕指柔,恨不能捧在手里供着,说起来,可不就和叶庭澜一般么。
一切在岁月的长河里被浸泡地温柔又生动,叶庭澜和白黎最喜欢住在春华山的院子里,这次四季常绿,繁花似锦,叶庭澜在那株梅花树下打造了一个小小的水池,真的拥有了一个在美化树下的洗砚池,他喜欢作画,最爱拖着白黎在树下作画。
他的画不好卖了,因为每一幅画上都有了两个名字,买回去怪让人牙酸的,倒是白黎的那些诗多多少少传了出去,外人不知道是叶庭澜做的还是白黎做的,为这件事还办过几次辩论会,最终也没有争出个结果。若是有人来问,是不是白黎写的,他们会说是,再有人来问是不是叶庭澜写的,他们也会说是,弄的人牙更酸了。
这一日,叶庭澜握着白黎的手提完诗,笑着说:“小白,你还不告诉我这些诗是哪里来的吗?”
白黎翻了个白眼:“就不能是我自己写的吗?”
叶庭澜笑道:“我便那般好骗?每一首诗都是神作,即便是历代大师加一起也没有这么多杰作,这已是超越天人的境界了,我的好情郎,你有什么故事是没告诉我的,说给我听听可好。”
他说这话的时候咬了白黎的耳朵,白黎便丢盔卸甲,满脸通红地说:“那我就讲一个很长很长的故事给你听吧。”
春意正浓,院子里桃花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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