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说不下去了,站在那里的白黎软绵绵地倒了下去,朱必手忙脚乱的接住他,避免他撞到头,这一抱就看见了少年背后一条长长的狰狞的伤口。
触目惊心。
朱必大喊道:“人都哪去了,赶紧去请大夫!”
知府大人府上有专门的大夫,这会儿还没睡下,提着药箱飞速跑了过来。
白黎被安置在客房中,他背上有伤不能躺着,只能趴着,朱必让人给他搬了柔软的被子垫了好几层,又把他上上下下扒了个精光,这才看到白黎身上深深浅浅的许多伤口,朱必眼眶一下子就红了。
朱夫人被惊动了,也跑来看,不禁心酸道:“你瞧瞧你,这孩子受了这么重的伤,又长途跋涉走了这么久,又伤又累,身体已经快撑不住了,你怎么还说他!”
朱必在一旁叹气,朱夫人取来热水浸透了帕子给白黎擦脸,又说:“你看你还把他骂哭了,这孩子多不容易啊,这么小就受了那么多苦,这会儿还被土匪追杀,听着都惊心动魄,你还说他,你还说他!”
朱必坐在那里被批了好一顿,忍不住说:“我也是担心他啊,这么小的孩子没有家里人管,我怕他学坏了出事了,着急嘛!”
“这不有你管吗!”朱夫人脱口而出。
老两口都是一愣。
朱夫人心疼地说:“我喜欢这孩子,培知那小子性子冷,又被惯坏了,整日里板着脸装清高,这些年我也习惯了,可是自从这孩子来了,成天对我笑,爱撒娇,又淘气,做了好东西第一个捧给我们看给我们尝,我这心里就突然觉得软了起来,我说夫君呐,左右你也喜欢这孩子,不如咱们找个机会与他说说,让他给咱当个干儿子可好?”
朱必也很动心,说:“等我先旁敲侧击一下,看他愿不愿意吧,还有培知那小子会不会吃醋呀!”
朱夫人叹气道:“培知那孩子,好久没有捎信回来了,也不知道现在怎么样了。”
白黎的伤不轻,但也不伤及性命,朱必让大夫开了药,内服的煎上,外敷的敷上,又让人去通知白黎的家人,自己则咬牙切齿地去夜审土匪了。
那些倒霉的土匪,被拖了半天丢了大半截的命,好不容易到了牢狱中,被粗暴地撒上了烈性药粉,痛的死去活来之后正打算休息,又被朱必提了出来狠狠地审了一顿。
土匪哪里经得起这般折腾,只想早点睡个好觉,没用朱必费劲就全招了,甚至连以前接的单子都不打自招了。
第二日,澄州有名的几大家族集体到衙门喊冤,他们差点就断了根了,怎能不恨,朱必也恨,拿着土匪的供状,直接告到了京都。
这件事□□态恶劣,引起了刑部的高度重视,不几日就来了专人查办,周老才彻底被端了窝,土匪也被清缴了,连着郦州知府也被判了个治理不严监管不力的罪名,调去了穷乡僻壤。
这些白黎都不知道,他在朱必家里睡了三天三夜才醒过来,一睁开眼就看见白晴顶着两个黑眼圈,一脸担忧地守在床边。
身边还跟着程九。
白黎晕头转向,哑着嗓子说:“九哥,你怎么回来了。”
程九说:“昨日刚到的,想去你家寻你,结果听说你在这边养伤,我便赶紧赶了过来。”
白黎迷迷瞪瞪:“这边?”
白晴倒了温热的水,说:“这里是知府大人府上,你是被他救回来的,不记得了?”
白黎撑起上半身,嘶嘶吸着冷气,只觉得浑身上下仿佛被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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