比朱培知的任性,白黎多得是体贴与温情,老头的心里总算好受些。
不过九月下旬白黎就要离开,他和孙奉几个人要去郦州参加春娇会。
孙奉雇了好几辆大车,带着十几个姑娘,还有几个好兄弟一同前行,这里面都是白黎熟识的,窦乙哥、尚惠也在,还有一个叫初子义的,话很少,但人却挺靠谱,是生辉阁的少东家。
郦州距离澄州不算太远,但也绝对不近,众人清早出发,驾着马车飞速前行,才在傍晚日落时分堪堪赶到,窦乙哥家在那边有产业,众人就住在他家。
第二日众人便去春娇会场踩点,看看周边的地形,准备准备舞台等等,这些事情孙奉都让自己的人来做,各家演出节目在正式开始之前都是秘密,不会让其他家知道。
期间遇到了其他几家,各自打了招呼,本着友好比赛共赏艺术的原则,大家都不会交恶,除了邓州金铃阁的人,那个老板与孙奉体型差不多,身边跟着他的得意头牌婵月,这次金铃阁准备了一场盛大的歌舞,又提前让婵月陪了主办方的贵人,对于这次比赛势在必得,见着孙奉好一顿冷嘲热讽,两方差点干起来。
回去的路上,孙奉愤愤地说:“这次春娇会让金鑫商行的周老才抢了主办权,那周老才是个贪财好色的,婵月应是没少陪他,花魁名额怕是已经内定了!”
窦乙哥也很气愤,说:“那周老才不是个东西,前段时间还与我家起了冲突,这人是个狠戾的,听说手下人稍微不合他心意就要打骂,手里还有好几条人命呢!”
“竟是这般?”白黎惊到,口碑差人品差奸猾的商人不少见,但是在西秦这般狠辣的也是不多见。
窦乙哥说:“他家里有九个小妾,你说他能是什么好人!”
“啧,垃圾!”
众人即便愤懑,也只能在嘴上发泄一番,比赛还是要认真准备的,秋燕几个姑娘也都做好了心理准备,她们的目标不是花魁,而是在这次比赛上出一把风头,把自家珠玉楼的牌子打出去。
到了第三日,春娇会正式开始,比赛要进行整整一天,出场次序抽签决定,孙奉拿到自己的号码签打开一看,被排在了第十二位,算算时间,怎么也得入夜了。
金铃阁老板伸长脖子瞧见了,哂笑到:“孙老弟,你这运气似乎不太好,等到了你们,看客们怕是都要回家睡觉啦!”
孙奉白他一眼:“呸!”
“你——我呸,你就等着吧,等着看我们家婵月再拿一次花魁!”
孙奉再不搭理他,拿着自己的号码签回到了自己的队伍中,几个好朋友互相使了个眼色,都露出轻松愉悦的神态。
这个次序其实在他们的预料之中,春娇会黑幕重重,靠前的好名次指定会给那些幕后做了工作的店,因此,从一开始,秋燕她们就是按照夜间场次准备的。
尚惠笑道:“他们懂什么,夜间自由夜间的美妙。”
初子义话不多,也默默点了点头。
很快主持人宣布大会开始,此次春娇会在郦州最繁华的街道,依靠着郦河而建,此时郦河两侧站满了人,就连周边的店铺、茶馆的窗口也挤满了人头。
白黎赞到:“春娇会果然名不虚传。”
孙奉手里拿了两串羊肉串,边吃边说:“谁不爱美人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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