或许是生病让人多愁善感,秦鹊靠在车窗上,望着外面的阳光,和被风吹得左右摆动的树枝, 莫名生出了一点惆怅来。
谈星桥扭头看了她一眼,问她:“怎么了,还是很不舒服?”
她摇摇头,问道:“你说我们现在回学校,能在门口吃到以前我们吃的那家牛杂吗?就是一个光头老板卖的,我们以前每天都吃的那家。”
谈星桥闻言眉头一动,“怎么突然想吃那家了?”
“少年时代的回忆嘛。”她托着腮,叹了口气,“我觉得我真是老了,这就开始忆当年了。”
谈星桥笑了声,“所以你是单纯的忆当年,还是特别想吃那一家?如果不指定那一家,咱们就随便找一家吃吃。”
这话有点意思啊。
秦鹊眼睛一转,她跟谈星桥一起长大的,很熟悉他的说话和做事方式,闻言便问道:“你这话什么意思,直接点,说话的方式直接点。”
谈星桥笑了起来,半晌才应道:“你要想吃那家的味道,我就带你去,不过离这边有点远。”
秦鹊一愣,“……他们家没被双创给创走?”
“你以为人家还是走街串巷的走鬼档?”谈星桥笑着摇摇头,“人家早就有稳定的铺面了,不过是在青浦的新商业街那边。”
“你十五六岁的时候吃他们家,到现在多少年了?十几年肯定有吧,没什么意外的情况下,怎么都有一笔家底了吧,能进店铺里,总好过小推车风里来雨里去,还要被城管驱赶。”
秦鹊听了他说的话,点点头,“你说的很有道理。”
说完又觉得奇怪,“开去了青浦那么远,你是怎么知道的?”
容城人口上千万,面积也很大,一共十一个区,其中有的区以前是镇,后来并入容城成为区,区和区之间离得很远,有时候从这个区到另一个区,坐公交就要两个多小时。
青浦区原来多是城中村,经过这么多年拆迁改造,已经渐渐融入到容城日新月异的现代化当中,但又保留着不少城中村的旧貌,而且因为拆迁的缘故,遍地都是土豪。
不过那边离秦鹊和谈星桥他们居住的紫荆园就离得很远了,隔着容江,仿佛两个不同的城市。
谈星桥解释道:“之前去青浦参加义诊,结束之后在附近找吃的,偶然见到老板,你知道那个老板的光头的,很显眼嘛。”
而且十来过去,对方的模样也没怎么变,他进去吃了一碗净牛杂,价格比以前贵了一点,但味道没变。
“所以我就记了地址,本来想回来就跟你说,但后来忙忘记了,再后来虽然又想起来了,但是吧……”
秦三小姐长大了,口味也变了,加上现在好吃的这么多,网红店也层出不穷,一年到头都想不起来吃几次牛杂,“更何况就算吃,也未必要吃那家,那么远过去,实在有些不划算。”
所以他干脆就没说,要不是今天秦鹊突然想起来以前的事,估计他也未必会想起。
“本来是想在咱们小区附近找一家的。”他笑着应道。
但秦鹊今天情绪上头,难得坚持,“我就想吃那家。”
那就去吧,半路上谈星桥下车在蛋糕店给她买了个香芋饼,“你先垫垫肚子,去到那边还有一段时间。”
这段路实在是有点远,尽管周末没有堵车,谈星桥还是足足开了五十分钟,中途还路过了他们医院在青浦的分院。
因为这边有古建景点的关系,秦鹊有时候需要过来拍照,来这边的机会比谈星桥多些,但也来去匆匆,反正日常逛街总不会想起要过来这边的。
因此她靠着车窗看外头的景色倒是看得兴致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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