哭成这样,怕是受了大委屈。
他身旁的少年,闻言顺着他的视线看过去,只看到一个单薄的背影,不感兴趣地撇过头。
另外几个人中,有一个是沈鱼认识的人,正是云白雅她爸。
云副厂长拍了拍另一个稍微年轻点儿男人肩膀:“小刘,去问问那孩子怎么了。”
小刘立刻往沈鱼身边走过去,沈鱼听见动静,以为有人追来了。他可不想被“劝回去”,万一真有觉得他离开肖家不好的人,说些什么“母子没有隔夜仇”之类的话,硬要拉他回去,人家是好意,可他总不能跟人打一架。
于是沈鱼欻地一下站起来,拔腿就跑,快到那一行人都没反应过来,他就跑得只剩一个背影了。
还没来得及靠近的小刘:“……”
他默默地走回去,摸了摸鼻子:“云厂长,人跑了。”
云副厂长:“……”我又没瞎。
军装男人摇头笑道:“算了,这个年纪的男孩子,心野得很,说不得骂不得,一点儿小事就要闹,就跟我们家这个似的。”
他旁边的少年顿时不悦地皱起眉头:“关我什么事……”
正说着,家属院又跑出来几个人,四下寻找着,像是在找人。
小刘一眼瞥见一个认识的,跟云副厂长说了一声:“厂长,是咱服装厂的人。”
“问问咋回事。”云副厂长说。
小刘就吆喝了一声,那些人跑过来,正是几个热心肠的邻居,放心不下出来找沈鱼的。
“刘干事,看见一个跑出来的孩子没有,挺瘦的一男孩,十七八岁。”
小刘一惊:“有十七八岁了?看着不像啊。”
他还以为是个十四五六的男孩。
“真真的,就快过十八岁生日了,你看见跑哪去了吗?”
小刘往沈鱼跑走的方向一指:“刚蹲那哭呢,我说过去问一句,还没走过去,一下子就跑没影了。”
邻居急得直拍大腿:“这么晚了,这孩子能去哪儿。”
“老肖家确实有点儿过份,不想管那孩子了,好歹平平安安给他爸送去,何必做的这么绝。”
“就是,沈鱼那孩子是个懂事的,这次是真伤心了。”
“沈鱼?”一直没说话的一个瘦高个男人挑眉问道:“你说那孩子叫沈鱼?”
他闺女天天在家里念叨,沈鱼说了啥沈鱼有多好,说得他这个当爹的心里都发酸了,他还以为是个多了不得的,怎么教人欺负成这样。
“是啊。”接话的邻居眯着眼睛看了一会儿,才发现这是他们厂长,顿时精神了:“厂长好。”
“你好,你说刚那个孩子,是怎么回事?”
这个家属小院,住的大都是服装厂的工人,出来的就算不是,家里也有人在服装厂上班,一听说这是厂长,个个抢着回话,把肖家那点子事倒了个干净。
听得陈厂长一行人直皱眉,这都什么乱七八糟的。
小刘一脸不敢相信:“哪有那样当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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