房,里头影沉沉的一排排书架,灯光偏暗,漆书空坐在白驹对面,从白驹进门开始便一直看着他。
白驹刚坐下,漆先生就开口了:“白驹,我代书空跟你道歉。这件事是他处理不周,连累了你。”
白驹看了漆书空一眼,漆书空对他说:“对不起。”
“不用道歉,又不只是你的错。”白驹觉得漆书空像是要跟自己划清界限,“我也主动了......”
白立业蹙眉,打断他:“白驹。”
漆书空说:“是我没控制好自己,连易感期都没注意,疏忽大意才会犯错。”
漆先生接着漆书空说:“你们都是我们几个大人看着长大的,书空一定要对这件事负责。白驹,你是怎么想的?都可以跟叔叔说。”
白驹不知道为什么所有人都在问他怎么想,他没怎么想,只是因为对方是漆书空所以什么都没想。他只想知道漆书空是怎么想的,但漆书空却一直在看他的脸色。
“我是Beta。”半晌,白驹才说话,“不会因为这件事影响到以后的生活。书空也不会被影响。”
漆先生说:“他是不会被影响,但不是说因为对方是Beta就草率的解决掉这件事,人要为自己的行为负责,我从小就这么教导他,书空从小到大都很谨慎,但这一次放纵,我不相信他没有一点私心。”
漆先生看向漆书空:“你自己说。”
漆书空便说了:“你愿意和我订婚吗,白驹?”
不止白驹,白立业都被这句话吓到了,他没想到漆家会直接提出订婚,但漆书空表情很认真,他观察着白驹的反应,他心里有百分之六十的概率觉得白驹会答应,但他为剩下那百分之四十焦虑。
白立业质疑:“他们都还小,谈订婚是不是太早了?”
“只是我们两家之间做个正式的约定,白驹随时可以后悔。”漆书空说,“可以慢慢考虑,我等你回答我。”
白立业问:“白驹可以后悔,那你呢?”
漆书空很认真地承诺:“我不会后悔,选择权在白驹手里。”
这都算得上低声下气了,但白驹在白立业面前,不想偏向漆书空,怕白立业伤心。他看了漆书空一眼,漆书空很快又将眼神放到白驹身上,他们之间确认了一下眼神,漆书空这才很轻地笑了一下。
一周后,两家在家里办了场简单的晚宴,在两家大人的见证下定下了漆书空和白驹的婚约。晚宴结束后两人终于有独处时间,漆书空直接带白驹回了房间。
白驹路过客房时往里瞥了一眼,漆书空便说:“你的东西我都搬到我房间里了。”
白驹愣了一下:“为什么?”
“为什么要问这个问题?”漆书空合上房门。
白驹说:“我记得你不喜欢别人进你房间。”
漆书空顿了顿,自己以前说过这种话吗?但他跟白驹关系如此亲近,白驹还会这样认为,是他做了什么让白驹误会的事了吗?漆书空说:“你随时都可以进来,房间、画室,和我在的任何地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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