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文宣不在意,只感觉被他蹭的胳膊痒得很,想抱抱。
“耽误便耽误了,那帮老头子着急哪有你重要。”他道,想放开握着他的手改揽住他的肩膀,但焦诗寒以为他不想拉了,拽住他的手指拉回来十指相扣:
“不准放开我。”
沈文宣挑眉,一双笑眼消磨尽其中所有戾气狠辣,只余欢喜温柔:“好。”
“你好霸道哦。”
“哪有~”
登基大殿吉时已到,两人终究晚了一步,但谁都不在乎,旁的大臣不敢在乎,太极殿前广场两侧站满了禁卫,为皇帝、君后开道,庄严肃穆。
得福扯着嗓子长呼一声:“登基!”
九鼓七十二钟齐响,沈文宣拉着阿焦一步步走在红毯上,踏上殿前整整三十九阶后进到太极正殿,受左右文官武将齐礼,坐到天底下最尊贵的位置。
得福:“拜!”
众臣跪伏:“参见皇上,皇上万岁万万岁,君后千岁千岁千千岁!”
龙椅不是什么随便一个人就能坐的,在沈文宣坐下时焦诗寒本想退到一侧,由皇上受封,但沈文宣强拉着他坐下,接过得福手中的凤印交到他手上,笑一声:
“跟你夫君客气什么,我什么时候让你站过。”
惟修透过手中的笏板向上瞟一眼,虽然早预料到是这种情况,但在众朝臣面前这样大胆,需要面对的压力可不小。
果然眼看着有御史就要出来挑事,惟修率先一步进言道:“皇上,敢问还在牢中的老王爷和靖王该如何处置?”
他前些日子正式出山,赶上朝廷用人之际,沈文宣便顺水推舟封他做了宰相,至于他说的这两个人,沈文宣心中已有决断:
“老王爷和靖王虽与赫家有染,但未参与西南之乱,逼宫也是先皇后逼迫在先,算是无奈之举,正值新朝,朕也不愿再杀生,便放他们到北境辽州享一州封邑。”
辽州在最北方,紧挨着宁简驻扎的地方,人烟稀少,成不了气候,崇信帝的子嗣除了他以外都死绝了,这两个王爷留着帮他兜住一些仁慈的名声,当然最重要的一点儿,沈文宣前些日子用赫敏的尸身做抵,逼靖王自废了一条腿,众生不会拱卫一个残废,他已然没了自立为王的条件,掀不起大的风浪,于他已经没了威胁。
众臣:“皇上圣明!”
除了惟修受封外,还有言起、王沐泽等人,从龙之功,世人钦羡。
言起被派做西南督察使,整治西南乱象,协助戈政卓安抚饥民、休养生息、振兴百业,而温老头则从渝州调出来,钦派到江南做江南节度使,收敛富商手中的税银,他坐拥沈氏商号,最是清楚商人手中能藏多少银子,更别说互相勾连在一起的各大商族,如今国库亏空,对百姓又是苛减徭役、赋税,行养民的路子,只能从他们手中扣出些来了。
王沐泽管商铺一流,但并没有为官的经验,先做户部侍郎,在升为户部尚书的褚赫手中先历练个几年,赵二则与往常一样做禁卫统领,享黄金万两,至于赵大夫,他年岁高了,但身子骨还算硬朗,留在宫中养老也是不错,得空去太医院讲讲学,他医术甚是高明,早已被尊为院首,承了他师傅的位置。
等北方安定些时日之后,宁简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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