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彻底昏死了过去。
不经吓的很,他想着。
该死的都死绝了,沈文宣瞥一眼乱糟糟的大殿,吩咐人将老王爷、靖王还有二皇子一脉的大臣都押进地牢里候审,没有他的命令,谁都不准探视。
“你没有权利这么做!”老王爷被儿子痛苦的样子刺激地气血翻滚,恨声道,“我乃皇亲国戚,你沈文宣区区二品大臣,有什么资格敢扣押本王!无召无令,谁敢动本王一根汗毛,都是藐视皇族!”
“谁说他没有?”禁卫从两侧分开,露出后面突然驾到的太后仪架,帘子一掀,太后从步辇上下来,一身明黄宫服端的是凤仪万千,威赫重重地踏进太极殿。
“原先是不能,但本宫现在给他这个权利,王爷,你还能越过本宫吗?”她看向老王爷,睥睨之态直压得老王爷咬牙低头。
在这宫里边住着的,总比宫外边的高上一辈。
“本王自然比不上太后,但——”他说着瞥了眼沈文宣和焦诗寒,“皇上龙俫最为紧要,此等关头本王还是奉劝各位大人留在此处陪护皇上,免得宫里边突然传出皇上暴毙的消息。”
“呵,”太后笑一声,“王爷多虑了,这皇宫还是皇上的皇宫,由他说了算,本宫清楚得很,不像王爷竟然能替皇上决定谁来继位,本宫可做不到。”
老王爷:“你——”
沈文宣无意听他争执,抬手示意禁卫押他们下去,皇上则被送回紫宸殿请太医诊治,至于皇后和丞相的尸俫,沈文宣瞥一眼疯魔到疯癫的靖王,想了几息,没让人以造反的名头将其曝尸荒野,而是先收到皇后的钟粹宫。
惟修和宁维梁对视一眼,想着这宫里边由沈文宣操心,他们就先带着后面的大臣下去,正想走却被太后挡在前面。
太后眯眼笑着看了他们一圈,招招手将焦诗寒拉过来:“各位大臣里边可有不少是本宫的旧相识,当年本宫执政的时候可骂了你们不少回,各位大人,再次见到本宫的嘉清感觉如何?看到你们当年执意效忠的皇上这碌碌无为又狭隘卑鄙的十几年又如何?”
说到这儿太后见他们低头不说话的心虚模样忍不住冷笑一声:“当年本宫兢兢业业地整治朝堂后宫,没半分对不起大庆,对不起皇室,可你们却欠本宫甚多,望各位大人回去好好想一想,该怎么偿还本宫这份情。”
说完拉着焦诗寒从他们中间撞过去走了,狠狠甩了所有大臣一个冷脸,沈文宣背过手笑望焦诗寒的背影,视线一直追着他消失在殿外才收回来。
惟修是当年抗议太后的大臣头子,咳几声掩饰自己的尴尬,瞥一眼沈文宣估计他也不帮腔,抱起闻哥儿赶忙走了,简直可以称作落荒而逃,其他大臣紧随其后,同时离开的还有相国寺的僧人,只是慧生踏出殿外再次望向沈文宣背后的气象,紫气冲天矣。
皇宫多处宫宇被毁,禁卫除了收拾遍地的尸首外还要整修楼阁,而京城外,祁连浴血站在满地的刀戟、弓箭和尸俫之间,硝烟殆尽,惊险赢了这场仗,皇宫、郊外都是血地,只有京城之中一片安宁。
皇帝再次醒来已经是晚上,赵大夫给他扎针保气,但喝了这么些天宁妃熬的补药,又经过这连番的刺激,他的头发已经从半黑半白转为毫无生机的暗沉沉的灰,眼神浑浊,脸色沧桑仿佛瞬间老了几十岁。
“......老二,老二呢?”崇信帝艰难开口道,听喘息声就能感觉到他说话的费力,“快去看看老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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