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沐:“皇上息怒,这封信我夫君写的时候唯恐会被皇后灭口,所以动了些手脚,要想看它必须端来一盆水将它浸湿,上面的字才会显出来。”
这是水写纸,他夫君在镇守南边时偶然发现的,纸上涂有遇水变色的涂料,先用毛笔蘸水在上面写下想写的东西,等水渍干了之后纸又变回原本的样子,这次又蘸水,上次写下的东西就显了出来。
进忠疑惑,回头看向龙椅上的皇帝,崇信帝睥着秦沐二人沉思了几息,直到将他们父子二人盯得汗如雨下才将手中的一踏白纸扔给一旁的进忠,浸湿而已,他不差这点儿时间。
等的时候,神武门又走近一批人,老王爷领着众人走在前头,只是快要进殿时瞥到正跪着的秦沐、迟蓟两人,以及抓着慧真衣袖的小孩儿,立即顿在门边,一把抓住身后靖王的手先闪到一旁。
“父亲?”靖王不解道。
老王爷拧紧眉,他本以为皇后叫他们来是为了劝谏皇上勤于朝政,但现在看来并不是如此,这般阵仗......皇后怕是要有大动作了。
“靖儿,你现在回去带着赫敏走还来得及。”他沉声道。
靖王眉头立即皱起:“父亲这是何意?”
老王爷定定地看着他,虽没有说话,但长久的沉默已经能表明事情不简单了,靖王心里突起一阵惊慌,下意识地退后两步,转身发了疯一样往出宫的方向跑去。
老王爷注视着他的背影消失在神武门,心里沉一口气,收回自己的目光转身进殿,走到最前面俯身行礼。
崇信帝抓着手中还在滴水的信纸,上面一行行字争先恐后涌入他眼中,越看脸上的表情越扭曲,这上面过去十年的谋划、布局以及事情败露后的计策,更甚至他们联合在一起所谋为何,崇信帝看完已经出了一身冷汗,怒急攻心,将那些水写纸通通撕个粉碎。
“来人!朕要废了皇后!将赫沁这个贱人押入冷宫,永生不得再踏出一步!赵二,你带人将赫府围了!里面每个人都不能放过,通通处死!”
“皇上!”老王爷上前一步,“臣等不解皇上为何废后废丞相,还请皇上明示。”
崇信帝这个时候才发觉新来的这些人,尤其这些人还都是跟二皇子有关的,不禁嗤笑一声:“皇叔,朕还未推论你们这些人是否与皇后和丞相蛇鼠一窝,还未追究你们这些个臣子的过错,这个时候还是安静一些的好。”
“赵二,照朕说的做!”
赵二俯身就要下去——
“皇上!”老王爷定定地对上皇帝的视线,从嗓子中破出的这声嘶吼惹殿内的所有人都看了过来。
老王爷:“废后、废丞相是动国之根基,定震动朝堂、民间乃至整个大庆,岂是仅凭圣上一句话就能废的!还请皇上明示缘由,以服人心!”
他说完后面跟着的那些大臣和皇族宗亲一齐俯身道:“还请皇上明示缘由,以服人心!”
若真说出来他怕连当年他做下的事也一并揪出来,崇信帝气得脸色铁青,腾的拍桌而起刚要发火就听外面一声滔天巨响,震得整个大殿都抖了三抖,众人霎时一阵惊慌,还未反应过来时赵二已经带着禁卫出去了,宁简紧随其后。
“有刺客!快护驾!”
“有刺客!护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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