葛武成犹豫了一瞬,远处突然传来一声哨声,曲调短促,连续响了三声——言起来了。
这次想杀也杀不了了,葛武成忙将手中的枪砸了,燧火的部分撬掉,自己从弹匣里掏出一枚铅弹狠心扎进自己左臂的伤口,压抑着嗓子痛呼一声,额头泌出一层冷汗。
宁简大概知道了他要做什么,一手扶住他,让副将背起昏迷的二皇子,大喊道:“救命啊!来人啊!快来人啊!救命啊!”
言起暗示性地吹哨,眼睛瞥到树干上的划痕,应该是这附近没错,但为了显得不那么刻意,他要不要稍微绕点儿路?
“大人,您为何总吹哨啊?”其中一个禁卫不解问道。
“我闲得不行啊,多嘴!”言起瞪他一眼。
他话音刚落就有隐约的喊声传过来,言起与下属对视一眼,带着人寻着喊声过去,几十禁卫瞬间将场面包围,言起看一眼在场的几个人,这跟公子跟他说的不一样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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沈文宣插了两尾鱼清理干净之后架在火上烤,焦诗寒坐在他旁边紧靠在他身上。
“冷吗?”沈文宣抱住他往怀里拢了拢,衣服架在搭好的杆子上还没干,不过他将洞口用编好的栅栏和枯叶挡了起来,没有风,比之外面还是要好上不少。
焦诗寒摇摇头,他只是想挨着他罢了,手顺势环了他的腰。
沈文宣将烤好的鱼拿过来尝了一口,味道很淡,但胜在新鲜,吃起来还算不错,用匕首剥开外面那层焦皮,撕下来一小块吹了几口气递到阿焦的嘴边,焦诗寒一口吞了,眼睛一亮:“好好吃,我都好久没吃你做的东西了。”
后面那句像在撒娇,沈文宣心头一软,笑着亲了一下他的额角:“你想吃,我就给你做。”
这点儿算啥,他肚子里的食谱多着呢。
焦诗寒眼睛闪了下,虽然不想去想,但思绪还是控制不住地跑到那儿,若他回了宫就什么都没有了。
沈文宣:“今天为何跳了水?”
凭阿焦脸上的伤就能知道皇后察觉到了什么,甚至把他也挖了出来,但既然经挖出来了,她断不可能让阿焦出事,便不可能推他下水了。
沈文宣把他从怀里挖出来看着他,将他耳边的鬓发顺到耳后,他能猜到一点儿但还是想问:“你在想什么?”
“血莲的护卫经到了那儿,我也很快过来,你待在那儿就好。”
“待在那儿就好,然后呢?”焦诗寒捶一下他的心口,“别逞强你这个傻子,偶尔也让我做点儿什么保护你,我很清楚自己在做什么,能做什么,别害怕,我不会离开你。”
沈文宣笑了下又感觉酸意涌上来压过了那层笑意,垂首抵住他的额头蹭了蹭,缓了几息才道:“......你可真是厉害。”
焦诗寒笑了,捏住他的脸颊往两边扯,虽然不想破坏气氛但还是忍不住问道:“我......大概什么时候回宫?”
我能和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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