祖母不在身边,他无职无位本就不好驳皇后的面子,回去的路还被堵死了,焦诗寒沉着气下马,敛眉道:“娘娘要去哪,我陪着便是。”
山不来就她,她便去就山,赫皇后笑一声,像前几日一样让他扶住自己的手往与回路相反的方向走,身后紧跟着钟粹宫的太监和宫女,将绿袖和长信宫的人挡在了后面。
“没什么想去的地方,只是随便转转,这一处早被禁军收拾干净了,出不了什么危险的能吓唬咱,只是本宫没想到,这冬季的冰雪还未融尽,新芽倒是出得挺快,有些甚至开了花,也是有趣。”
焦诗寒配合着笑一声,眼神却没有一丝笑意。
赫皇后看在眼里也不在意,继续道:“焦公子家中可有父母兄弟?在宫中这般久了,也没见有人来看你。”
焦诗寒:“没有,家父家母都已仙去,独留我一个,也是宁国公看我可怜,才送我进宫陪陪太后。”
“这......也是个命苦的孩子,”赫皇后拍拍他的手叹息一声,“既无父母也无长兄,今后的婚事可该如何,不如就由本宫给你选一个?”
焦诗寒拧眉,正要拒绝,却听赫皇后道:“礼部侍郎沈文宣如何?”
焦诗寒顿住,抬眸直视赫皇后眼睛有一瞬间心里颤栗到发毛,注意到她眼中的神情总感觉她似乎知道些什么。
赫皇后眼中的笑意溢出来,像女儿家说心事一般凑近了一点儿,低声道:“这人虽是新臣,在朝中无甚势力,出身也算不上好,但为人不同流俗,才华横溢,长相也是玉树临风,器宇轩昂,有不少官家小姐都对他属意,可要本宫为你说道一二?”
焦诗寒有些僵硬地低下头,启唇嗫嚅了几次才出声道:“不劳皇后费心了,我现在只想在太后身边多伺候几年,其余的一概不想。”
“太后这般宠你,哪舍得把你留在身边熬成老人,为你选夫婿是早晚的事儿。”赫皇后笑道,拉着他继续往前走。
焦诗寒感受到胳膊上拉扯的力道,瞥一眼皇后心中一通乱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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言起在台阁下面巡视,随时注意各处的动向,这次是由他负责御林场的警卫,禁卫除了护卫皇上的安全,还要帮那些打猎的老爷们清点猎物,来来回回地往返于林子和营地之间,忙得很。
他瞥了一眼台阁上正把酒言欢的皇帝,叫住正想换班的一队人,道:“你们不用去了,已经有人替你们先走了。”
领头的人与后面的人对视一眼,凑近几步不解道:“大人,你这是什么意思?不是说好了由我们——”
“我知道,”言起打断他们,斜着一双眼,“二皇子临时改了主意,不需要你们了。”
领头的人心中迟疑,声音压得更低了些:“可我们未得到二殿下的指示。”
言起不满地瞪向他:“怎么?不满意?不满意你们自己找二皇子说去,我还不满呢,临时换来换去的,若是出了差错,皇上第一个找的就是我,我去找谁说理去?你们还真当自己是个东西,随意在这儿跟我撒野。”
“大人息怒,大人息怒,”领头的人瞅瞅四周急忙讪笑一声,“我们听大人安排就是,都下去,都下去。”
一边说一边领着后面的人听话地走了,但一离开言起的视线就立刻派人去通知了丞相。
赫丞相听完小厮的话一愣,心中突的升起一股不安,他可从未听过皇后还有这一条,视线隐隐瞥向台下的言起,心思几经翻转。
言起抹一把脖子上的汗,拍拍胸脯给自己打气,这打仗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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