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皇上,臣妾有要事禀告。”皇后提高声音道,脸上难得没什么表情,细碎的嬉闹声传进耳朵里迫使她攥紧了手,指甲在手背上留下深红的划痕。
里面的声音停了,不多久,皇上穿着松散的亵衣从里面出来,脸上的表情像是忍怒,宁妃倒是收拾得齐全些,除了头发外宫服穿得齐整。
宁妃:“参见娘娘。”
眉目一垂一笑间像是在挑衅,赫皇后暂且忍下,跪地道:“皇上,二皇子寻不到您特地来找臣妾,说是事关西南的重事,臣妾不懂这些,但也知道皇上心系西南,听他说得紧便顾不得那么多带他来见皇上,还望皇上恕罪。”
崇信帝瞥了一眼周侧侍奉的宫女太监,念在人多不好驳斥皇后的面子,道:“起来吧。”
转身拉着宁妃离开,留皇后在原地一人。
桃红轻扶着皇后起来,低下身用帕子抚几下皇后的膝盖,抬头时注意到她的表情担忧道:“娘娘。”
“走,”赫皇后抬起头还是那般高傲,“等会儿就有好戏看了。”
崇信帝坐在瑶池外的亭子里,进忠尽心地给他披上一件外袍以防他着凉。
“说吧,你又知道了什么事?”崇信帝手撑在桌子上瞥他一眼,显然对他今天的莽撞很不满意。
李栀垂眸将身后的管事露出来,道:“是七弟府中的人今天突然找我,让我看了一册账本,儿臣大为震惊,这才急着来找父皇。”
说罢瞥向立刻跪下的管事,只见他将袖中的账本呈上去,伏地道:“皇上,草民乃七皇子府待了六七年的老人,本无意背主,但草民的弟弟一家都是生活在西南的普通百姓,实在看不过七皇子挪用赈灾银,特此冒大不敬来求见皇上,皇上就是即刻将草民赐死,草民也毫无怨言,只求皇上主持公道,还西南百姓一条生路吧。”
他说得声泪俱下,但崇信帝只觉平常,他对这种把戏早就司空见惯,估计老二又是找准把柄想要坑老七一把,但挪用赈灾银一事说大也大,说小也小,到底是一家人,他也知道皇室用银有很多见不得光的地方,只要事儿不大盖过去就好。
崇信帝本这么想着,但翻开账册一看惊得猛站起来,除去那些细细条列的款项,末页尾部的数字甚是骇人,整整一百一十三万两白银几天之内被分散一空。
这若是当做军费可以供北方军活动半年。
崇信帝脸色堵得紫红,捂着突然绞痛的心脏虚扶着桌子慢慢倒了下去。
“皇上!”
“父皇!”
进忠忙接住他让他坐到椅子上,抚着他的胸口给他顺气,急道:“还愣着干什么?快去请太医!”
“皇上保重啊。”皇后低泣着蹲下身拉住他的手,不动声色地将宁妃挤开,宁妃倒也乐得清闲,站在外围不必虚情假意。
“......宣、宣老七,把他给朕叫过来,朕要好好问问他,”崇信帝好不容易缓过来一点儿,眼中刺骨的冷意,“进忠,你带人去查,户部、七皇子府都给朕查个水落石出!”
进忠连连点头,带着小太监慌忙出宫。
七
搜索的提交是按输入法界面上的确定/提交/前进键的